五
“你没问问那男人为什么不自己去?”
“人家给两千美元,还拿左轮枪口对着我,我还提什么问题?再说,我寻思,39街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可是个是非之地。是这样吧,不是吗?”
“我很抱歉,我朝你开了枪,调查员,一受惊吓,就干出这种蠢事。我要是聪明些,我就该举起手来。我真感到很抱歉,但我确实跟这些姑娘们的受害没有任何关系。”
“罗德,我们了解你的犯罪记录。你过去由于八次罪而被判刑,最后你还涉嫌谋杀。”
“他们没有审理就把我释放了。”
“是由于缺乏证据,而不是由于无罪。在当时的谋杀和现在的新罪行之间有相似之处。”
“你们应该相信我,我的先生们。我从来没见过这三个姑娘。”
菲尔深吸一口气。
“这完全符合。”他接着说,“我们总算抓住他了。”
过了十二个小时以后我才第二次见到罗德尼-柯拉夫。在这段时间里给他包扎了伤口,对他进行了审讯,并且把他转交给了市警察局。在严密地监视下,他躺在市立医院里,医院的入口处拥挤着一大批来自各新闻媒体的记者。菲尔和我只得穿过洗衣房走进去。
三名警察从外面监视着柯拉夫的病房;两名警察在病房里面一左一右立在门旁。
柯拉夫的额头贴着膏药,缠着绷带,他的右腿被打上石膏。在他苍白的浮肿的脸上,一双突出的浅褐色眼睛在不安地转动着。
柯拉夫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怞噎着:“我可不愿意为不是我犯的事受罪。”
“我们知道你给审讯员讲的故事。”菲尔说,“你说一个陌生人打发你到39街去把范希-赫维什汽车里一张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抄下来。可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因为杀手给女记者说了他自己亲自去。根据你过去的历史,大家都认为你就是夺了三个姑娘人命的杀手,尤其是你还不能清清楚楚地描画出那个了不起的陌生人是个什么模样。”
“我没看清他!”柯拉夫大声喊道,“天黑得伸手不见指。我刚从酒馆出来,立即就被刺眼的强光照得两眼发花看不见东西。就在此同一时刻,他用一支手枪的枪口顶住我的心窝。然后他就说要让我干什么。”
“把他的话重复一遍!”
“所有这些我已经给别的警探们叨咕了几十遍啦。他说:这里是两千美元!到39街西去。在420街区前的一个地方停着一辆蓝色的埃斯柯特。在后窗边的空处有一张写着数字的纸条。去把数字抄下来给我!就是这么说的,丝毫不差。”
“嗨,罗德。”我边说,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床前。“我就是你企图要打死的调查员。”
“不,不,我的射击并没有瞄准什么目标。”他叫喊道,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拦路抢劫的。天哪,我口袋里带着好几千美元,我可不想让它丢了。”
“我虽然不相信你的话,罗德,但在已经完成了三起谋杀的情况下,一起谋杀未遂也就没有多大分量了。”
“该死的,不是我干的!”他号叫着。这句话他已经在所有的审讯中重复过十几次。“我确实没有杀害那三个风流娘儿们。”
他伸出双手,抓住我的衣襟,一个劲地把我往他跟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