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了躲避痛苦,我吃了四片安眠药,使自己睡去,梦中,我看见陈小露的两条挂在耳边的又细又长的小辫子,在梦中,我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想离开她,在梦中,我恍惚间竟看见她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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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
今天建成为了嗅模特中一个做护舒宝广告的姑娘,理了发,穿了一身漂亮的西装,支开了老婆,但仍然裹不住里面的大肚子,他满嘴污言秽语,妄想活跃气氛,吸引模特注意,但事与愿违,两个模特除了他一说话便皱紧眉头之外,并没有太多表示。
不消说,晚饭的气氛让我破坏殆尽,没有黄色笑话,没有打情骂俏,只有沉闷和无聊,全因为我。
在饭桌上,我心情沮丧,有时跟建成斗嘴,有时喝酒。还对模特极不礼貌,一会儿说其中一个女孩像鸡,一会儿又说另一个女孩长得难看,总之是胡说八道一气,两个姑娘没跟我急真是奇怪。
晚上,我没有回家,跑到大庆家去打麻将,大庆喜欢放着古典音乐玩牌。于是,我听了半夜古典音乐,每当小提琴奏出一个长音时,我的心也会跟着缩成一团儿,当然,带去的钱也输得一干二净,从大庆家出来时,连路费也没有,还是大庆给了我一百块钱。
大庆便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开导我。
大庆说:别这样,这不是有姑娘嘛,你跟人聊聊,别老想着陈小露,想也没用,要不你找她去。
说罢扭头对两个模特开讲我的事情:不知道吧?这是他刚发生的丑闻——前天我们一哥们儿过生日——
大庆讲这类事往往出神人化,条理分明,几句轻描淡写便能勾勒出事情的全部,最后还要加上一句总结性发言:总之,不可能长此以往,对陈小露来说,这是一个选择,要么金钱,要么周文。
忽然他拍拍低头不语的我,大声说:你至于嘛,人家也就想跟你上床,你没完没了地,人不烦你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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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车回家,进门便打开电视机,靠在沙发里看,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到了下午才踏实睡着,晚上七八点钟醒来,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两个小时,与老黑谈妥的剧本一行也没写。到十点钟,往大庆家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下午陈小露打来一个电话。
她说了什么?
她说叫我告诉你,她来过电话。
我立刻往陈小露的手机上打了一个电话,她把手机关了。
我抬起头,对大庆说:我要多写剧本,把她赎出来——不就是钱嘛。
你有病啊!大庆泄气地趴到桌上,无法弄,无法弄,完全无法弄。
建成得知我跟陈小露混在一起,大概心情不好,也许因为他以前也喜欢过陈小露,为了给我再添堵,他不是抽空便说他和陈小露睡过觉便是接二连三地问我:周文,陈小露现在干什么呢?
你说呢?
我告诉你,跟她傍肩儿一起狂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