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没有——我天天在外面,她工作忙,回来就睡觉。
她说过什么?
没说什么——完蛋了。
大庆性格内向,自己的事儿往往不愿对人多说,这一点,朋友们都清楚,他谈论别人的时候,往往把事情的发生和结果讲一遍,然后加上原因及自己的分析,但对自己的事往往守口如瓶,如果他不想告诉你,你就别想知道。
我们默默无言,又喝了两瓶啤酒以后,大庆说:我接了一活儿,一连续剧,在上海,剧组在上海建,演职员都是上海人,后天走——你——混吧。
我把电脑和显示器分两趟搬入楼中,上了电梯,回到家,装好,给赵东平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在农学院写不下去,所以回家写,赵东平听了也没见怪,只是说每天通电话,相互告诉一下故事的进展情况。
我走上阳台,站在刺眼的阳光里,看着楼下二环路上紧紧连成一队。行驶缓慢的车辆呆呆出神。忽而,我觉得自己坐在陈小露的车内与她谈话。忽而,我想起我们夜里的温存,一时间,心里极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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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想跟你上床——你这样,早晚把人吓跑了,我的建议——大庆把一杯扎啤咣地一声顿在桌上,手一挥,去他*的,操一次是一次,别的什么都甭想,想也没用。
说这话时,我与他坐在西四附近的一个空荡荡的酒吧里,此时正是晚上五点整,下班的人流就从酒吧外面经过。
于是,我们就在酒吧门前分手,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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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走了,这一走,一去不回,听说上影厂导演室正巧要招几名年轻导演,大庆便留在了上海。又过了两年,大庆回北京拍摄一部纪录片,老朋友相聚。说到吴莉,大庆说吴莉当时给他留了一个小条后便搬到另一个城市,结了婚,生了小孩。用吴莉的话讲,叫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大庆也在上海找到自己喜欢的一切,爱尔兰咖啡,洋气的建筑,上海本帮菜。当然,还有皮肤细腻、身材细长、会说吴依软语的上海小妞。
也许,在某个夜晚,大庆还会记起北京的一干人,还会记起他的年轻时代的生活。也许,大庆仍在坚持找寻诸如生活意义之类问题的答案——但,走在深夜北京的街道的行人当中,委实缺少了大庆的矮胖身体,连同他的声音也不见了,朋友们有时聚会,偶尔会提到他,散场后,在某个路灯昏暗的街道边,歪歪扭扭走在洒着水的柏油路面上的建成,会指着一个在街头小便的醉鬼对我们大叫:瞧,那不是大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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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莉好吗?
没信儿,放我那儿的东西也不拿,人就不见了,不知去哪儿了。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没什么原因呀——
这一段吵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