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什么你、你、你的?”雪梅走到她身畔坐下,打开瓷盅,当归的香味弥漫斗室。“怎么,你这一摔把舌头也摔没了吗?来,把这碗补汤喝了,看能不能把舌头给补回来。”
“小姐,你还在寻阿采开心。”阿采犹豫不决,当归鸡这等补品她这下人能吃吗?不过,饥饿的肚子战胜了一切,她捧起瓷盅,心满意足的喝着。
嘿嘿,受这伤倒是挺值得,不仅陆天威每天来看她三次,连吃的都高级起来。
雪梅佯装板起小脸“天威哥,你没有借机欺负阿采吧?”自始至终,陆天威才是那个要喊“冤枉”的人。
“我是那种人吗?”这两天来,陆天威始终臭着一张脸,每当他看到阿采的脚伤时,他总会想起这么一句话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以后,没有那种本领,就不要在坏蛋面前逞威风。”抹上有消肿作用的薄荷膏后,陆天威包上纱布,最后用力地打了一个结。
这会,又让阿采疼得哀叫连连。
雪梅觉得阿采愈来愈可爱了,其实阿采的本性不若表面那般冷静,那日,阿采在骂完她笨蛋后,一瞥见陆天威遭偷袭,她也做出一个笨蛋才会做的事她抢了一枝枯枝朝盗匪打去,未料,却让盗匪一掌打飞,撞到树干,当场扭伤了脚,把咱们陆大少给气得快吐血了。
雪梅明白这一别,两人将永生再无相见之日,送行那日,她没有说再见,只道句“珍重”左竞堂对她的这番苦心,她将永远铭记在心。
倒是对这件事,傅老太君并没有多做表示,因为她的一颗心全系在尚未醒来的傅子骏身上。
对于傅子骏的伤势,说雪梅不担心那是骗人的,但碍于她的身分,她不便到竹院探望傅子骏,只能默默的关心着。
不过,受伤的不只傅子骏一人,还有一个笨女人。
雪梅偷偷买了一只鸡,叫福婶熬成当归汤。她舀了一瓷盅,往下人房走去。才靠近房门,就听到杀猪般的哀壕声。
“我是好心要帮忙嘛!”阿采咕哝着,小心翼翼的抬起脚,曲膝坐着。
“你没帮倒忙就不错了。”这一提,陆天威更恼了,收拾好葯箱就要离开这笨女人的闺房。
“雪梅,你和这笨女人聊聊,我先出去了。”笨女人?阿采朝他离丢的背影大皱其眉,她才不是笨女人哩!她只是只是
“我们阿采才不是笨女人,只是舍不得天威哥受伤才跑去挨打的痴情女子罢了。”
“啊小姐,你”阿采惊叫。这话也太露骨了点。
“哎哟!你轻点,轻点嘛!疼死人了。”
“疼?你现在不忍着点,你的脚铁定完蛋。”
“啊哇”凄惨的求饶声格外刺耳“痛哇痛哇”雪梅噗哧一笑,推门进去。
“阿采,你的脚伤好一点了没?”
“没有!”阿采哭丧着一张脸“小姐,你看看他!说是要帮我医脚,可是一点诚意也没有,弄得我的脚是愈来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