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寒料峭 薄雾茫茫
不需要拉客,不需要任何吆喝,自然门庭若市。
想吃丰盛菜肴的、想看杂耍表演的、想听花魁唱曲的、想看花旦跳舞的,应有尽有。
想洽谈生意的、想祝寿摆宴的、想住宿休息的、想拉拢政商关系的,也包君满意。
因为这里的姑娘们除了色艺双全外,招待客人的手腕更是令男人们乐不思蜀。
花飘紫浅笑,比比不远处坐在地上的男子。「万全叔,他受伤了,得麻烦你看看。」
张万全顺着花飘紫的手势看过去。「弄春院里的男人?」
「不知道。是绣梅发现他的,他还把绣梅的腿给压伤了,我得去看看绣梅,他就交给你了。」花飘紫在张万全面前完全像个小女儿,不但没了冷淡,还多了娇媚。
「好、好,让我来问问这小子。」张万全大步大步往男子走去。哼!若敢到弄春院里闹事,他就将这小子丢出去喂野狗!
花飘紫连头也没回的往前走,沿着池边拐一个弯回到紫轩旁的后院。
转念间,她想到了万全叔。
张万全及儿子张迟是弄春院里的护卫,张家父子不但武艺好,更懂得跌打外伤的药理,将他交给万全叔是最恰当不过了。
于是,花飘紫搀扶着从天而降的男子慢慢的往与紫轩一池之隔的房舍走去。
男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竟慢慢的将半边的身体净往她身上靠;她拧眉,脚一踉跄,手劲一松,男子没预警的跌落地上。
男子痛呼出声,这一跌,再度扯痛伤口。
紫轩立于荷花池之上,通往紫轩之路只有一座小桥,为的是将弄春院里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以翠绿的池水隔绝开来。池塘虽不大,但在丫鬟的守护下,寻芳客若想擅闯,除非有上乘轻功,否则飞天不成,就只好落入池底与白鹅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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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春院」的烫金匾额高高挂在最热闹的朱雀大街上。
熙来攘往的午后,朱红大门旁,两位龟奴立于门边,恭迎来到弄春院的贵客们。
弄春院并不是一般的妓院。在这长安城里,它的名声在达官富豪之间可是透天的响彻。
花飘紫不理会男子的狼狈,径自往前走去。
「姑娘,你等等呀,你不可以丢下在下不管!」这姑娘看似温婉柔媚,实则淡漠得近乎冷情,连他这张向来讨女人欢心的俊脸也不管用,看来他是在自讨苦吃了。
当作没听见男子的哀求,花飘紫快步走到荷花池边的一处屋舍前。
「万全叔。」她朝屋内喊着。
张万全高壮的身躯从屋内快速冲到屋外。「小姐,一大早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