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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是魔教下的套子,我们岂不是被一网打尽!!”
“就是!!,报信的人是谁?可靠吗?”
“不会!”,谷逸轩朗朗开口,“报信之人,决不会欺瞒于我!”
“可是……”
“你,怎的又受了伤!还是为了他吗?“
“……”,澈月怞出手臂,轻轻一笑,“怎的每次遇见大师兄的时候,澈月总是一身伤痕,让大师兄见笑了。”
“澈月,当年他如此伤你,你……”
“大师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澈月早就淡看了生死,当年我父作恶多端,荆烈如此对我,我亦无话可说,现在澈月已不欠任何人,活的坦坦荡荡,只是……”
“只是?,可是你与荆烈又……”
‘他日前已经广发英雄帖,清算当年旧帐……’
‘大师兄,’,澈月淡然转过身去,‘澈月感谢当年大师兄的救命之恩,怕是澈月今生也无以为报……’
‘澈月!,’
‘大师兄,你听我说,澈月既然陪伴在烈的身边,早已将一切抛去,澈月的心,早已给了他一人,即便他真要我死,只须开口,澈月绝无怨言。’
‘你为何如此痴傻……’
“大师兄……”,澈月突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三日后,澈月心愿一了,再与大师兄把盏言欢,告辞了……”
“澈月!”
迎着艳阳秋风离去的身影,再没有回过头,洒脱的如同原野上的风,空寂而孤独……
“盟主!”,一个苍老的声音拖回了谷逸轩的思绪,他回头看了一眼,来路依旧一片雾气,不见丝毫人影……
“我们会不会中了圈套?”,清城派的大弟子张华忍不住抱怨,底下顿时一片附和。
‘……,澈月告辞了……’
而后不久,等他接获消息赶至苍隐山时,除了遍地狼籍外,早已人去楼空,雪地上干涸的血迹,眩红的他的眼,伴随着无法言喻的悔恨和心痛,在山下狂吼出声……
当年,是怎样迷惑了心志,去憎恨一个淡漠平和的澈月,当年是如何下手重伤了全心信赖自己,也是自己尽心呵护了这数年的人,自那天起,便在心中发誓,势必一统武林,毁灭魔教!
“血刃?不是湮月教的人吗?”
“大师兄去了便知……,”,澈月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一身青灰的衣衫在阳光下,依旧如过去般耀眼,倏然瞄见渗出肩际的殷红,急急伸手去握,却见得淡漠的人儿脸色一阵煞白,方才明白过来,垂在身侧的左臂竟然生生被人折断了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