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爱已随风
鞑懒拍马而至,对张叔夜的死十分惋惜:“他可是我敬畏的一员大将啊!他是真正的忠臣。来人,将他葬在宋国境内,坟头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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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钦宗仰天长叹,突然一头撞向囚笼的横栅上,鲜血如流,仍继续猛撞。
“皇上,不要!”突然,沈冰冰出现在他的跟前。
宋钦宗模糊了视线,但认出了沈冰冰:“沈姑娘,你不要劝我。我要去见列祖列宗了,这是早晚要见的,迟见不如早见。”
沈冰冰:“皇上,你这样一死,大宋真的就要亡了。这里的俘虏也会跟你一样,纷纷求死。如果你不想学李后主,你应该挺住,待待复国的那一天。大宋还有大片的土地,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民,只要你还活着,就是对他们的巨大鼓舞。你不能死啊!”
宋钦宗:“沈姑娘,再过去,就是金国境了。我一踏进去,就是真正的俘虏了!”
沈冰冰转身离去。
满江红一行只剩下四十多人了。百里嗖的左臂受了伤,风马的右脚包着一块布,血染红了他的裤腿。李老大吆喝着队员们快一点。满江红在前,一言不发。没见鬼影的身影。
贺兰山在最后,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提着枪,仰卧在马背上,醉熏熏的。在他的前面,陆帮主为他牵着马绳。
贺兰山开始说醉话了:“怒发冲冠,凭栏处,萧萧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法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贺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侍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虽然醉背诗词,却感染了大伙。大伙也跟着贺兰山背起这着雄浑豪迈的词。铿锵有力、壮志豪情的声音响彻在辽阔的长空。一只苍鹰从天空掠过,划出一道徇丽的弧线。
沈冰冰:“越王勾践尚且能忍辱负重,你为什么不能呢?在开封城墙上,看到你面对大兵压境仍指挥若定,我曾一度认为开封不会隐落,大宋不会就此灭亡,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宋钦宗:“但我失败了。我丢掉了开封,丢掉了大宋。”
沈冰冰:“这都不是我失望的理由,如果你消沉自弃,不仅仅是我,整个大宋都会绝望,都会麻木地顺从金国的统治。你可是大宋的皇帝,你要让我们从你身上感受到大宋的尊严。”
宋钦宗:“我……”
突然,身后的张叔夜大喊一声:“葬我于大宋!”猛地自扼喉咙,惨叫一声而死。双目圆睁,十分可怕。身旁的秦桧看到张叔夜的惨状,目瞪口呆:“不,我不能!我不能这样死!”
众一辆长长的马车里传阵阵的读书声:“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梦。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原来是杨柳岸在教孩子们读书。那是一首李后主的词。杨柳岸端坐在马车上,一句一句地教孩子们读,书声朗朗。
杨柳岸读取着李后主这首词不觉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抬眼往外看,竟看到宋钦宗泪流满面。
杨柳岸忙停止教读。孩子们催促他:“先生,怎么停了?”杨柳岸无奈地说:“快到金国的边境了,休息一会。”
宋钦宗喃喃自言:“一百多年前,太祖灭了南唐,俘虏南唐皇帝,李升押回开封。想不到,一百多年后,大宋的皇帝被别人俘虏押着北上。报应乎?天运乎?叫我如何见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