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弗兰,不要那么没骨气。严烈这么写。
弗兰很是困惑的歪著头:“我已经够有骨气了。”
“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啊……可怜的烈!”弗兰再次拥抱住他,严烈依然微笑著。“我们真的都很可怜。吃饭事大,平常我没钱花的时候就回家,在我的卧室里,有个百宝箱,桑德罗会定期在里面放一点钱。”弗兰沮丧地说,“他小气得要死,每次只给我五万欧元,小气鬼!”
“五万哦!”严烈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你能用多久?”
“看情况而定喽,也许几天,也许十几天,很难坚持一个月的。你也知道啦,米兰的诱惑太多了,美人也多,给她们买一个贝贵提的包包就花去很多了耶。”弗兰叹口气,唉,为什么美人如玉钱如水呢?
严烈久久地盯住弗兰,终于摇摇头,这家伙还真是个统裤子弟!
“可是这次桑德罗没有在里面放钱,害我找了好半天,让你差点被吃掉。”弗兰再次叹气。
严烈似乎吃了一惊,旋即笑起来,却不再写什么。
“可能我没有拉斐尔那样聪明,也没有他的本事吧,所以我的画一分钱也赚不到,反而被以前的女朋友拿去做烧壁炉的引火材料了。”
严烈大笑:“以前苏格拉底讲哲学的时候,他的老婆先是破口大骂,然后再兜头泼他一盆脏水,苏格拉底却说:哎呀,这是一定的嘛,打雷之后就是倾盆大雨。比起苏格拉底,你幸福多了。”
“你写字的速度很快哦。”弗兰惊奇地说。
“习惯了。因为我也需要和别人沟通啊。”
现在,我们怎么办?严烈问。
弗兰挠挠头:“只有再回家喽。”
严烈使劲摇头。
“你不好意思吗?没关系啦,那是我哥误会了,他以后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了。”弗兰很认真地说。
严烈皱紧眉头,还是觉得不好,对于那个亚力桑德罗,他总有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又形容不上来,只是不想再见他。
“我们俩真是同病相怜。”弗兰抱抱他的肩膀,可怜兮兮地说,这样接触时,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虽然知道严烈听不见,他还是涨红了脸。
“对了,你的义大利语怎么可以这么好?甚至都可以看懂唇语?”这才是弗兰最为好奇的。
严烈笑笑:“我的外婆走义大利人,而我的外公走在大学里教授义大利语的,他们在家里也经常用义大利语交谈,我是跟著他们长大的。
弗兰点点头,随即又问:“那你的爸爸妈妈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