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啊?”我一怔,“谁啊?”
“他说他叫肖清朗,你家教的那个学生吧?他一直在等你,你却不去,真是太任性了。”
我买了一个大大的抱枕,我曾经笑那个爱抱人爱缠人爱黏人的大孩子,现在留恋体温的人却成了我。
抱枕终归只能是抱枕,不会变成另外任何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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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我继续“晾白菜”。
雷蒙照例进来喊我起床,我抓起床上的抱枕砸他:“别管我!”
还没等我说OK或NO,小羊就突然下线了,我对着“对方没有联机”几个字发呆,为自己突然涌起的**感到恐慌,眼前是小羊挑逗性的话,脑海中却是小狼那张俊美得出奇的脸,我**着,在黑暗中与手指共舞,不知该欢欣还是该哭泣,久违了的**突然之间苏醒,并且以排山倒海之势将我席卷,卷进欲求不满的洪流载沉载浮。
我幻想着自己的手指是那可人儿炽爇的唇与灵敏的舌,是他要将我熔化的身体,他总是张着美丽无比的眼睛说:“爱你爱你爱你,永远爱你。”他总是颤抖着纤细的腰在激烈的冲撞中嘶喊着:“不够不够不够,还不够!”
我闭上眼,一阵天旋地转群魔乱舞,我冲进洗手间,将水龙头拧到最大,水声哗啦哗啦呼啦,我在水柱狂喷中痛楚地弯下身躯:“秦深,你在哪?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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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上课打球陪女生看电影逛街,最近小玫瑰有点过分,逛街的时候挽着我的胳膊,没人时就朝我怀里蹭啊蹭,她身上总有着劣质香水的浓烈呛鼻气息,却耀武扬威地挎着那只CD包,逢人就说:“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说着说着便笑,笑得跟卷心菜似的。
蒙蒙非常非常害怕我生气,所以他抱着抱枕大气不敢出,我说:“出去!我要睡觉,天塌下来就当被子盖。”
蒙蒙蹑手蹑脚地出去,我心烦意乱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一直滚到十二点,起床,洗刷,穿衣。
蒙蒙已经做好了午餐:“吃饭吧。”
我闷闷地吃饭,往常觉得很可口的饭菜现在变得食之无味,可是看到蒙蒙紧张兮兮的样子,我觉得歉然:“早晨对不起。”
蒙蒙笑了:“没关系,早习惯你大少爷的脾气。对了,十点多钟的时候有个男孩打电话过来,把你臭骂了一顿。”
于是我跟她分手,跟着我混没关系,别说我是你的男朋友,这一辈子,我只做一个人的BF,再无第二个可能。
于是我又开始一个人上课打球看电影逛街,小玫瑰眼红红地躲在宿舍。
于是我花花公子的名册上又添了一项罪名,原来同宿舍的哥们骂我死没良心的,总害人家好好的小姑娘哭。我说怎啦怎啦,没一个是我自己招惹的,愿赌就要服输,情场如战场,风花雪月眨眼就能变成枪林弹雨硝烟弥漫,既然是战争,就总会有死有伤,谁也怨不得谁。
我很少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现在却突然间火气大涨,我恨不得把教学楼拆了,把草坪烧了,把自己阉割了。
雷蒙取笑我快比上女人的经期了,每月固定发作,一发作就六亲不认,残酷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