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谁都想发财,但是不义之财取来心就寒,没人晓得这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而来,混着多少滴辛酸泪。
“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讲求证据,随意污蔑他人是属于犯罪行为。”抚抚差点变形的下颚,他一口咽下腥甜的红液。
“别告诉我不是你向酪乳站施压,要他们不收我牧场的牛乳,还有阻挠我们肉牛的销售,你想逼得我走投无路是吧!”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卖地,他逼着她卖,她顽强抵抗,他便使出低劣的手段让她不得不卖。
他比以前阴险多了。
他的眼神深沉一黯,“我记得牧场是登记在妳叔公名下,他死后应该留给富贵叔才是。”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废话一堆干什么。我要你停止散播谣言,让青春泉牧场的牛乳和肉牛进入市场。”背后搞鬼的人最无耻。
“妳在求我吗?”他的语气中带点高高在上的骄傲,他这种人是永远学不会教训。
任依依轻蔑的睥视,“你认为我在求你吗?”
搞政治的人通常流于自大,目空一切地只愿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一切—不轻易承认错误,她的轻蔑在他看来不过是拉不下身段求人的表现。
何万胜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点燃,“其实妳何必那么辛苦呢?女人最终的幸福是嫁个有钱的男人。”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她的指控,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大家心知肚明用不着假正经,认识太久的利与弊就是不用开口对方也晓得你在想什么。
政治路走久了,他懂得不正面回复以免落人口实,骯脏事自有人出面顶罪,他不会蠢得对号入座。
“这个有钱人是指你吧!”
他爱她,所以接受她忸怩的个性。
“其实那块地对妳一点用处也没有,何不把它出售给我,看在妳的面子上我会尽量给高额卖价。”钱对他来说是小事一件。
“那些钱你拿着买墓地吧!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染指我的牧场。”谁说对她没用,那块土地上埋葬着她的心。
何万胜拢起的眉心像在说她很不驯。”妳干么这么固执,当个有钱人不好吗?”
“如果要有钱必须像你一样黑心肝的乱造谣,我宁可当一辈子的穷人。”至少她穷得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