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窍不通。”
应嘲风会意地一笑。“那你辛苦地搬张筝上来干么?让我误以为有耳福可享。”
“全是你的错。”
“清楚是一回事,甘不甘心又是另一回事,就怕醋海生波横了心,倒楣的可是我。”
嫉妒的女人最可怕,尤其是那女人还有一身好功夫,她可不愿当断头新娘,喜事变丧事。
“何大、白二两位前辈武功不弱,你是有福之人,何必担心。”她的幸运,连他都诧异不已。
她几乎可以说不用吹灰之力,冥冥中自有仙怫庇佑,凡事顺得离奇。“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哪天我有个差池,记得找你师妹算帐。”不吠的狗会咬人。
“又在胡说,还有我保护你呀,没人敢伤你的。”应嘲风笑着吻吻她通红的脸颊。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看来看去都是水,看得我眼都花了,实在无聊得紧。”
风暖云淡,偌大的湖面只有一艘画防,着实冷清得令人昏昏欲睡,她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应对,浑身懒洋洋地没有力气。
而且一大早就被吵醒,婉儿虽是尽心尽力不让他踏入绣阁,但是她能拿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怎么样,只能眼巴巴地让人堂皇而入,无从阻止起。
她很清楚他买下画舫纯粹是想讨她欢心,可惜她无福消受,空负他一番美意。
“下月底就是我们的婚期,瞧你过这么懒散,真是为难丈母娘为你采办婚礼事宜。”
太过自信,往往是致命伤。莫迎欢在心里想着。
“好了,不说废话,我们上岸吧!我热得脸都发烫了。”真该置把油伞。
他瞥了一眼白玉筝。“你不打算弹上一曲?”
“哈!你当我是扬州才女呀!攒钱我在行,其他姑娘家该会的我六窍全通。”
“啥!”
“你要觉得老人家太操劳要帮她分忧,小心我娘找你拼命。”她可比新人还热呼。
应嘲风为她把滑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人家成亲是件喜事,你倒是乐得轻松。”
喜?她可不这么想。“你那个师妹还不走呀!她有雅量留下来喝喜酒吗?”
“我没和她谈过,府里府外忙着办婚礼,她应该很清楚。”他不想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