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没人要你容忍我。”烦躁地起身,他走至酒柜旁倒了杯波本。
“你那是什么表情,存心等著看我出糗?一口气闷在胸口怪难受,楚天狂爬爬头发。
瞧他脸上那几条左横右纵线实在醒目,季礼文不自觉嘴角又上扬。“歌手本是娱乐业,让人欢愉是你的职责。”
一个女人出手怎会如此重?害他重要的“商品”疤痕累累,差点毁了容。
“你当我是牛郎呀!”一说完,楚天狂马上懊恼的抱著头往後仰。“你知不知道?她居然说我是不事生产的牛郎。”
“咦?!”季澧文顿了三秒钟。“我该骂她不识抬举还是称赞英雄所见略同?”
楚天狂恨恨的看著他,“我不到人出气是件很苦恼的事,你大概非常乐意接受我拳头的重量。”他的笑容未免太刺目些。
季澧文识趣地走向落地窗。“你不是常说天底下找不到与你同等狂妄之人,现今不就有一位?”
而且不受他外表优越所惑,甚至企图毁掉成千上万歌述最爱的皮相,可谓勇者之士。
“狂妄?]我看她是一只爪利的母老虎,没有预警就出手伤人。”楚天狂想想还挺呕的。
“你没反噬她一口。。”两虎相遇,是聚仇还是结缘?他乐得见後续发展。
“季、礼、文——想当餐刀下的牛排吗?”早知就不提这件驴事。楚天狂恶声恶气地瞪视。
一巴掌加破相的仇他居然难得不记恨,反而斤斤计较她不若一般女人前来投怀送抱,心态上的转变教他十分纳闷一时情绪相当不平衡。
老兜著一位恶女人在心头上放不下,其心可读,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大概是她的行为太恶劣吧!楚天狂找著理由说服自己。
“你的脾气愈来愈糟糕,全世界只有我能容忍你。”季礼文摇摇头,经纪人难为。
楚天狂没好气地阵了一声,“拜托,她是女人耶!”
“哦喔!你惨了。”季澧文幸灾乐祸地端起热呼呼的咖啡啜饮。
几时他会顾忌女人的身份?一个惹他不顺,杨贵妃再世也一样照扁不误,哪理是男人、女人。
如今听他谈起女人话题不再挟枪带棍,口气中似有一丝淡淡无奈的溺爱味道,看样子他的心被这位勇敢的卖花女撩动而不自知。
有些事,本身不自知才好玩,季礼文有些坏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