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还是她被驱逐了,包括人和心?
「他说你变得很有钱可以住大房子,不需要再和我们挤五十坪不到的小空间。」五十坪算小吗?
以他富有的程度真的算小,他有钱到买下十间赵氏企业都绰绰有馀,但是却不肯换大一点的住所,因为他要一进屋子就看到她的人,不想到处找人。
真是想太多,她能去哪里呢?哪里有书就能找到她了。
很恐怖,很无助,很无可奈何,似乎不爱上他都不成,近乎一种强迫中奖的心理战术,谁叫他是心理系讲师呢,他非常擅长揣摩人性。
学心理的本身都有心理问题,由此可证。
「你说的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位谦恭有礼的管玉坦?」未免夸张些,她书看太多了,幻想力惊人。
她根本不信。
向虹儿也不争辩,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啦!她换个话题。「意筑姊,你刚下班呀!」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噢!」管意筑略显失望的垂下眼皮,一时找不到话题,忽地…「你的腿怎麽有齿印?」
向虹儿心一惊。「你看错了,是刮痧啦!我的身体不好,管哥哥说刮一刮就健康了。」
一个谎之後是无数个小谎,不知道圆不圆得了?
「连脖子也刮?」她怎麽看都像吻痕…吻痕!
「是呀!刮得我全身都痛,他连我的背都刮,用十元的硬币。」她比了个铜板的手势。
闻言,她也真觉得有些疲惫,揉揉酸硬的後颈,「和客户周旋了一会,我先上楼去休息一下,等会儿大哥回来再叫我。」
「意筑姊,楼上没房间了,客房改在楼下。」原本的书房。
她愣了一下。「我的房间呢?」
「管哥哥改成工作室,而原本的客房被拿来当冥思间。」正确说法是她的阅读室,以原木地板铺成,入内不用穿鞋光著脚丫子滑行。
「冥思间!」这是什麽意思,他不欢迎她来住吗?
管意筑的眼睛一眯,「背部!」
啊!越描越黑,画蛇添足。「他很凶的,硬要刮我有什麽办法。」
「哥没对你凶过,他一直很宠你。」应该说他从未对任何人口气凶恶过,顶多漠视。
「你不觉得他笑起来阴阴险险,有点像等著吞象的蛇?」至少她的感觉就是如此。
无处可逃的恐慌形成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网向她急於奔窜的心,找不到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