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怎样认识样时间?!
“怎么能回家!”他拍了一下小竹的后脑勺,更加严厉地说,“走,到鼓楼前头接你妈去!接着她,咱们再一块儿回家!”
李铠挺起胸脯,牵着小竹朝鼓楼前走去。
他招呼小竹时,一直都用的是右手。当他牵着小竹朝前走去时,他才意识到左手中还握着卢宝桑给他的那样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呢?凉飕飕、硬邦邦的,仿佛是一块手表……卢宝桑为什么要把它送给自己呢?
李铠把拳起的左手伸到眼前,张开,于是,他才知道卢宝桑送给他的,是一个小巧玲珑的进口超薄型打火机。不用说,那一定是卢宝桑得来不易、最为珍爱的物品之一。他心里一时非常感动。
李铠再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来,含在嘴中,用那打火机将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李铠突然酒醒。他庄重地站了起来,抻抻衣襟说:“我真得回去了。各位,少陪!”
人们纷纷热情地向他告别,仿佛欢送一位战功赫赫的英雄。
李铠边朝门边走去,边下意识地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支香烟,搁进嘴里。但是他继续伸手在衣兜里摸索一通之后,却没有找到打火机和火柴——他出来得匆忙,本没有带。正当他在门前踌躇时,卢宝桑一个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另一个巴掌扣到了他手心中,他听卢宝桑说:“给!姐夫你留着用!”
李铠也没闹清楚怎么回事,便对卢宝桑笑笑,推门走了出去。
李铠站在“一品香”门口。前面是鼓楼,后面是钟楼。一阵寒风从钟鼓楼中穿过,他不禁吐出了那支没点燃的香烟,打了一个嗝儿。他彻底地清醒了。
时间对每一个人一视同仁。如果说要做到“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那么容易,那么不用争取,在时间面前人人自然而然是平等的。
不过,在平等的时间面前,不同的人却采取着不同的态度来消耗它,因而构成不同的遭际,形成不同的感受。
路喜纯骑着自行车回家。当他又一次骑过地安门十字路口时,恰恰是下午五点钟。他为薛家的婚事付出了(未完待续)
“爸!”突然跑过来小竹,两只小手冻得通红,眼里还噙着泪花儿,跑过来搂住了他的胳膊。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他严厉地问。
“爸!妈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你也不回家,爷爷着急哩,让我来找……”
“急什么,我不是在这儿吗!”他掏出手绢,弯腰给小竹擦着眼睛。
“爸,回家去吧!”小竹朝回家的方向拽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