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姐,是蚀骨追魂吗?”
“嗯!去点盏油灯来。”她一如以往的下着命令,不疾不徐。
阿弥不问原由的听命行事,好似不曾分开两年过。“是的,小姐。”
大白天燃起一盏油灯显得突兀,但无人质问她的用意,因为她是月刹。
“傲,你忘了这位姑娘的伤和毒吗?”面无表情的仇恨一如从前地在两人绊嘴时开口。
仇恨深沉的眼中让人读不出情绪,惟有夫妻两年的阿弥瞧中他那眼里一丝激越的情侥,谅解地伸手握住他掌心,表示她能体谅这段无疾而终的痴情,而他则回以感激和无声的谢意,在两人眼波交会时。
冷傲倏地抓起郑可男的手臂。“你来解端敏的毒。”
“少碰我娘子。”冷风一飒,炜烈凌厉地挥开他“侵犯”的手。
“哼!我以前不知碰过几千、几万次,你当是宝呀!”
“男儿,给我节制点。”不快的炜烈在她眉间一点,表示他不爱听与死有关的话题。
郑可男轻笑地回眸一抛媚眼。“别像个严肃的小老头,我看见你又冒出一根白发了。”
“顽皮,真该让你生个孩子当娘,免得你老是挑拨是非。”他莫可奈何地将妻子抱坐在怀中一吻。
炜烈并不是真想要个孩子来磨去她的不驯,实际上,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丈夫,从不愿第三者介入他们夫妻的恩爱,孩子也是一样。
前些日子银舞生了个孩子,好友锋高兴得都有点傻气,直道他儿子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将来要迷倒全京城的姑娘。
冷傲的话引起效应。
“找死。”
妒心一起,不分青红皂白的炜烈抽剑攻向他,冷傲立即予以反击。
“无聊练练身子也好,连结连络满、汉间的民族感情。”反正他俩的功力在伯仲之间,死不了人。
一身飘逸男装的郑可男走到床头一坐,托起端敏冰凉的手腕一按脉门,眉头接着一颦——脉象很乱,失血的情况下又中了蚀骨追魂,先天气血己是不足,纵有真气护心亦非好事,血流不顺会导致她四肢瘫痪。
可是看在他们眼里,那不过是只浑身皱皮的小猴,丑得他连抱都不想抱,有什么好得意?哭都来不及。
“烈,别太爱我哦!有人在眼红。”她明指面自不修、短髭凌生的冷傲。
“郑可男,你有完没完?干脆砍我几刀算了。”真想掐死她。
“你知道我很少用剑,送你一尺白绫上吊如何?”对朋友她可是很慷慨的。
冷傲咬牙说道:“留着给你儿子当尿布。”久别重逢不是喜悦,竟是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