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子,你几时学娘儿们绣花了,手脚无力像软豆腐。”只守不攻,无为和尚笑盈满面地以袖拂他掌心。
他面上一闪恼意。“少说大话,赶明儿我为你绣上一件寿衣。”
“承福了,可别阿弥陀佛绣成无量寿佛,道佛得分清楚,否则佛祖会不高兴。”无为和尚取笑间测了他一招拈花取玉。
以讹传讹的流言笑他是不放在心里,倒是平白当上四少***她满心不悦,一见到他总要数落两句。
“施主的短视老纳能包容,毕竟年少气盛难免气量狭校”慧智竟看成奸佞,真是一块朽木。
单奕辰眼见说不过他,扬袖一弹。
无为和尚文风不动将那子弹回他手上。“善哉、善哉!佛门中人不杀生。”
“小老弟我气血不顺想舒舒手脚,你老接招了。”掌为剑,未至先起风。
无为和尚摇摇头的拎起一子轻放。
“好吧,我认输了。”没有落败的懊恼,微微拧起眉的单爽辰不解一手好棋怎会兵败如山倒,毫无挽回的余地。
“要再下一局吗?”
明明近在耳边的问语却觉得遥远。“没意思,大师太狡诈了。”
“棋艺不精怎可怪罪旁人,是那位四少奶奶给你气受了?”人只有不顺心的时候才会迁怒。
“年轻人心浮气躁成不了事,你的火喉尚不成气候,要多加练习少走花柳之地。”精不固则气弱,下盘浮动。
“啰唆。”他攻势转为凌厉。
单奕辰幼年曾习些基本拳法以强身,少年时因缘际会与无为和尚相识,一见如故,宛如相交已久的老友无视年龄上的差距,来往颇为密切。
这些年来他常上灵觉寺泡茶下棋,无为和尚见他筋骨奇佳便传授他几套武功,两人名为朋友实则师徒。
只是两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人,朋友贵在交心而非庸庸碌碌的俗礼,闲来过过招倒也惬意,你来我往当是练练身子,求一时快意罢了。
花垂柳?0她不是我的四少奶奶。”
“施主又知老纳所指何人?你的不假思索岂不说明了心里有鬼。”无为和尚睿智的眸中散发会意神采。
“你这和尚好生阴险,尽会挑我的话脚。”单奕辰不免埋怨的一睇。
并非刻意要想起那丫头,她古灵精怪地爱装老成,老以为没人发现她翻白眼、吐丁香舌的娇俏模样,一味的当起管事人。
因为他戏谑的一句老板娘导致那位外地大娘的误解,四少奶奶称谓因而传开,走在路上还有人直向他恭喜,怪罪他没通知一声好送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