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嗯哼!”轻轻一哼,笑得艰涩的单奕辰足下一移避开她的投怀送抱,眼神微闪将手搭放在花垂柳肩上硬是不肯移开。
他这招叫确认身份,就看她开不开窍别再嚷着要他做主,他真是做不了主呀!
一切由四少奶奶去发落。
“你……你们……”她惊讶的瞠大眼,难以置信他竟弃貌美的她而屈就一个丫鬟。
他倒清闲了,假借生意之名来个幽会,还挑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上,生怕人家不知他浪荡成性,非要把臭名弄得人人掩鼻不可?
偷人偷到外头去她还能不当一回事,反正天性如此谁有空管他的风流事,她不过是挂名的四少奶奶。
但是人就站在单府的屋檐下,她若是视若无睹岂不叫人笑话,即使是假的也得装装样,莫让人欺到头顶上去。
“你说谁是花娘来着,我与四少爷相好是人尽皆知的事,哪轮得你小丫鬟满口刻薄话。”好个酸味。直想往墙角缩的单奕辰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处事圆滑的苏闲娘会当面指出两人的一笔烂账。
“四少爷,你说我刻薄吗?”花垂柳的表情是你大可直言无妨,我有雅量接受抨击。
日后她入了门绝对要好生教训,叫她懂得规矩别妄想爬到主子头上。
“她不是下人,她是我的……”四少奶奶。
但单奕辰话才说了一半,后脑勺似被某物弹了一下,他眼尖地发现一根银线快速收入花垂柳袖口,令他不禁怀疑发丝一般细的线有伤人的力量吗?
狐疑的目光投向行凶者,她若无其事地展眉一笑,只是对象不是他。
所以他心口挺呕的,如同她所言的窝囊。
问题是他敢得罪未来的娘子吗?尤其她心眼儿小得尚未容得下他,他要是一点头肯定马上成为弃夫。
“是不怎么中肯……呃!我是说你可以说得委婉些,不是每个人的脸皮都同我一样厚。”有愧于前他只好事事包容。
“既然你自承厚颜无耻就非我造谣生事了,寡妇与人苟且还敢大言不惭,真不知和窑子里的姑娘有何不同。”
她的伶牙俐齿着实叫人招架不了,倍感委屈的苏闲娘眼眶—红,朝同样遭讪骂的单奕辰靠去。
“四少爷,你要为闲娘出头呀!”从来没人敢如此羞辱她。
“来者是客理应奉茶,不过我看苏掌柜的心思是在四少爷身上,不如我差人搬张西洋床来,你和四少爷大可在上头风流快活,我好收点观赏费贴补鞋坊的亏损。”
与其浪费人才不妨移做他用,她想一人酌收个十两银不算太坑人,毕竟是少有的事,贵了点大开眼界也算长点见识。
“柳儿,你别尽想着害人的点子,人家真的是来谈生意。”平时说话酸他可无所谓,真要波及他人可就不好。
柳眉倒竖的苏闲娘因她的暗讽气得说不出话,瞪大了一双丹凤眼也没人家一颗眼珠子大。
花垂柳眼一瞟的冷嘲。“好个谈生意呀!我当是单府改成青楼,大厅上不害躁的怀偎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