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确定,妈妈,毕竟那并不脱离我所学本科,我想我会工作得很顺手的。」
「既然你确定了就好,我会转告你爸爸的。」
又交谈几句后,安垂斯便挂断电话,悄然起身走向窗边拂开窗帘望向外面,但见漫漫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毕宛妮提着大袋子在雪中步向学校的影像。
希望她不是饿着肚子上课。
放下窗帘,他转身到厨房去,打算煮点热汤来喝,但中途又意态阑珊地止步,总觉得提不起精神来做任何事,心里老是想着:还要两天,他还要上两天课,才能到弗莱堡去看她!
「一位。」
「女的?」
不知为何,安垂斯突然觉得脸上莫名其妙泛起一阵热度,不自觉地又把话筒换到原来那边。
「妈妈,只是个朋友啦!」
「是吗?」
好漫长的两天,他几乎每个钟头都要看一、两次手表,奇怪时间为何过得如此缓慢?
明明每个周末都有见到她,为何每回一转身离开她,就开始想念她?
甚至有时候她已经在他眼前,他却觉得这样还不够,为什么不够?哪里不够?他却一点概念都没有,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心焦使他愈来愈烦躁,愈来愈定不下心来写论文,再这样下去,他也别想拿到文凭了。
有谁能告诉他,他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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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另一端传来一阵暧昧的笑声,笑得安垂斯背脊直发凉。
「真的是朋友,妈妈,你别乱猜!」
「我什么都没说啊!」话筒另一端的笑声更诡谲,还有一点邪恶的味道。「没问题,没问题,安垂斯,尽管和你的,咳咳,朋友去玩吧,爱玩多久就玩多久,反正看你看了二十多年我也看烦了!」
安垂斯的脸更烫了,「谢谢你,妈妈。」他吶吶道,咳了咳,又说:「对了,麻烦你转告爸爸,我愿意接手他的工作。」
「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