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论他有多么渴盼挖掘出事实﹐此时此刻绝非上佳的时机﹐她的体力恐怕负荷不了多久。
「你多睡一会儿﹐养好精神要紧。」王鑫先撇开满腔的疑惑。
说来好笑﹐他心里声声句句提醒自己﹐「繁红很危险」、「不可以太过接近她」﹐结果呢﹖眼巴巴地就和她夹缠不清了。
商贾之人嘛﹗阴险一点也无妨。王鑫马上恢复心安理得。
「胸口很难受…好象有东西烙上去…」繁红抚按着胸口﹐颦眉的病容别有一番勾引人的风情。
「烙印﹖」难怪﹐他总觉得那股揪心的痛楚如同被灼烧的铁具用刑。「让我看看。」
他放平了繁红﹐轻手轻脚地撩开白衫的前襟。不一会儿﹐遮阻的衣料完全敞开﹐粉雕玉琢般的雪肤尽数暴露在他谨慎的眼前。
关怀的情绪暂时高涨于窥香的目的。他的手徒然一震﹐被烙在她酥胸的褐印骇了好大一跳。
总算赶走了他﹗
「繁红﹐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怨气从王鑫紧拧的眉透出端倪。他依着一式一样的姿势将她移回自己怀中。「规矩的淑女绝对不会随便让陌生人亲亲搂搂﹐你应该学会适时的抵抗﹗」
「承治又还没亲。」她很委屈﹐急病中依然不忘反驳。
「等他亲了、你才反抗﹐那还得了﹖」他横眉竖眼的。「陌生人很危险﹗」
「你比较陌生。」繁红提醒他。
一道符印显眼地浮现于她左侧的酥胸﹐面积约莫五公分见方﹐有若道士直接拿朱砂笔画写上去的。符印的上截已经消失了一大片﹐下半部的笔痕却依然清楚而深刻。
「这是什么﹖」他细细抚过新生的印子。
「啊﹗」她的伤处仍然敏感脆弱﹐禁不起碰触。
「这些怪痕是怎么印上去的﹖」上班时间﹐谁敢在公司内剥掉她的衣棠﹐轻薄至几近不堪的地步﹖
「不晓得。」繁红虚颓得合上眼。
对喔﹗承治似乎比他更早结识繁红。
王鑫不禁老羞成怒。「那又如何﹖我已经亲过你了﹐他还没有﹐你说说看是谁比较陌生﹖」
「嗯…他。」繁红思虑过后的回答令人非常满意。
「这不就对了。」他大剌剌地声张主权。「记得﹐以后一定要反抗﹐知道吗﹖」
其实﹐跟逻辑观与众不同的人交谈也有几分好处﹐起码旁人一听就抓中语病的论调﹐拿出来唬唬她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