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惨。”他无法想像一个人变成老鼠后还有什么求生。
“会惨吗?他还能躲到下水道去,偶尔上来透透气也不会吓坏路人,哪像我只能躲著,不能光明正大在街上晃。万一不小心变身成豹,别说路人被我吓破胆,我还比较怕被路人捉去研究好不好,如果可以,我情愿变成老鼠的人是我。”至少还平凡一些,不会引人侧目,一出现就让人惊声尖叫。
孟恩恺贴著她的发际,喃喃说出这个他突然想起答案的谜脚。
黑婕背对著他,-纤合度的身子塞在他怀抱间,肤质细腻的背脊贴著他的胸膛,屋里的镜子映照出她闭著眼眸,原本凌乱的气息渐渐平稳,粉颊上的彤云尚未褪尽,丰盈的唇没有以任何唇蜜妆点仍显赤艳,而他在她身后,左臂占有地环住她腰际,温暖的掌心在她平敞小腹上驻留,镜子里的他,在笑。
她正在说话,像梦呓似的,小嘴一张一合,嗓子因为方才娇吟过度及倦累而显得低哑,他一字不漏地细细听著,因为那是关于她的故事。
吐真言的好时机并不只限于酒后,有时意乱情迷前后也是。
“你是从孤儿院被人领养,本以为会到一个正常而温暖的家庭,却没料想到,那些领养你的人从头到尾只是想利用孤儿来充当实验的白老鼠?”听完她的话,他有所回应,声音也有些慵懒,毕竟两人都花了不少力气。
老天,这是凌迟!
“……”孟恩恺最后一句闷哼,不知是在指控著她,还是在预言自己未来的行径。
“没错,我是呀。”黑婕回答得太过轻快,近乎是享用大餐前的欢愉。
野豹扑上小医生,请猜一句成语噢——
那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她疼,他也疼。
“嗯……”女王的慵懒比他更甚。
“那样的研究所,究竟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将人变得不像人,兽不像兽,这样有助于世界和平还是经济发展吗?还是根本只为了某些研究的执著?
“存在的意义……老鼠说,大概他们想证明他们是上帝,而老鼠只愿意叫他们偏执的研究魔。”用了“魔”这种字眼,就代表他们的行径已经有所偏差,远离正途。
孟恩恺听到她句子里重复提起的生物名称,“老鼠?该不会是一个和你类似,但只会变成老鼠的人吧?”
“猜对了,就是。”真聪明。
黑婕毫无心理准备会迎接一场撕裂痛楚,当刺痛降临,她的指甲几乎要深深贯穿他的肩胛,从开始到结束,他的裸身已经布满鲜红爪痕。
主导权在她,他默许,也做适时的“技术指导”,乍见之下,她主攻他主受,实际上却是他利用了她的青涩,让女王“宠幸”了他……
真像个耍手段用心机的佞臣呀。
不过,他本来就是,现在反省也太晚了,省略下来。
“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