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香港见 10
“何总对我有救命之恩。”小周说完,脸上掠过一丝忧郁。
小周又要睡在我们这里,我只好将自己的床让给她。
小周却说:“刚才胡虎对你说什么了?
我说:“虎嘛,肯定比人凶。”
“你怎么不将虎当成畜生?他不会说我好话的!”小周说,“他生气了,向我下最后通牒,要我在回香港时答应他。”
小周补充一句后,紧紧盯住我。
“这人是不是变态?”我说。
进门后才发现小周坐在我的床上。我将钟老唤进来,又到万组长他们那里借来扑克牌,三个人也玩起了“斗地主”。
隔壁仍有那种让人耳热心跳的声音传来。
钟老在出错一张牌后,忍不住说,叶老师像头母牛,可王凤病成这样,怎么吃得消。
小周问王凤的情况,钟老脱口告诉她,王凤患了肾癌。
小周扔下手中的扑克牌,一个人怔了一阵,又将扑克牌捡起来。
“别以为就你自己正经!”小周朝我发泄了一句。
我明白,她这样说只是对我的回应没有达到她预想与希望的那样而生气,并不是替胡虎辩解。
钟老在一旁说:“小周的手指这么好看,是该戴婚戒了。不戴婚戒,再好的女人也不完美。杨仁你要记住我的话。小周你也别怕,胡虎最多只是纸老虎。”
小周说:“不,他可以一口吃掉我们酒店。”
我说:“酒店是何总的,你怕什么?”
凌晨两点,楼下传来一阵凄厉的狗叫。我们扔下扑克牌到阳台上观望。那个穿着制服的酒店侍应生怎么也撵不开那只黑狗。黑狗退后几步,又冲上来,冲着王海、王凤的窗口吠叫。好不容易狗叫声没有了,又传来王凤梦中惊恐的尖叫。
小周毫不犹豫地偎到我的怀里。
我没有抱紧她,相反,还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
回到屋里,小周将扑克牌一拂:“不玩了,没意思。”
我以为她会谈起王凤,女人一向无法不理睬红颜薄命的话题,哪怕像叶老师这样貌似巾帼英雄的人,也经受不了命运的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