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巩恬心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
「呃……我带错行李了?」她吶吶地轻嚅粉唇,主动解释她举止怪异的原因。
带错行李?!他记得她没带行李过来的不是吗?难道是他外出的这段时问,老头子派人送来的?!
死到临头了……不,是事到临头,她无路可退了。
好吧,她干脆就将心一横、把咬一牙,随便他好了!
一路跑回房的巩恬心,带着慷慨就义的决心,微喘着气打开丁蔤蓎帮她整理送来的行李箱,准备翻找比较清凉一点、适合在床上穿的衣服换上。
箱子一打开,她水亮的眸子蓦地瞪直,完全僵住──
「怎怎怎……」看着里头清一色透明质料的薄纱衣服,她震惊过度的说不出话来。
「留下来。」他冷冷地打断她的痴心妄想。
在他决定留下她的时候,向来紧密的心口突然绷裂一条细缝来,一丝管不住的恐慌从那道缝中往外扩散……
嘎?!他要她留下来?
她以为她可以趁这个机会走掉,然后光明正大的回去告诉丁蔤蓎,是他赶走她的,不是她怯弱半途放弃的说……巩恬心粉肩微微垮下,并且因为他的决定而又开始紧张不安了起来。
看见她那颇为勉强的表情,冠惟鑫不悦地问:「怎么,妳想说什么?」
这些全都不是她的衣服呀!丁蔤蓎从哪儿找来这些如此薄凉的布料?!
正当巩恬心僵在行李箱前时,冠惟鑫很快地从楼下上到房间来;她一听见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上立刻吓得用力把行李箱掩上。
「砰!」
她急于掩饰什么的动作显得过于诡异,而且惊转过来看他的目光也太过奇怪……
冠惟鑫在反手将房门关上后,站在门前用审视的锐利目光看着她。
「我……没有。」她欲言又止,咬起粉唇摇了摇头。
她这是什么表情?!他要她留下很委屈吗?
「为了讨老头子欢心,我们的关系就从现在开始发展。」冠惟鑫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后命令道:「回房去,我随后就到。」
完全霸道式的口吻,把巩恬心吓得直往楼上跑去。
瞥开眼,他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里头的琥珀色酒波和他眼瞳色泽极像;他仰头口喝掉了整杯烈酒,烧烫的感觉从喉间往心口顺下,使得他浑身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