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别了爱人 5

“哦。”疯子仍然念着这个字。他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又一转身：“你不是经常与白娥在一起吗？”

听了这句不伦不类的话我委实吃了一惊。我不明白疯子的意思到底想怎样。是想打听我跟白娥的关系如何？还是试探我对白娥的心怎样？这死疯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脸上开始冒汗了。

“其实，白娥是很出众的一位女性，你跟她好，准没错。”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疯子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看到什么了？”玲子急急地问我。

“没看到什么，都跟你的一个样。”我耸了耸两肩，向玲子挤了挤眉毛，然后作了一个滑稽动作。

“你……真坏！”玲子好半天才说这几个字。

七

“五·一”劳动节过后，疯子突然找到我，他来到我的台位上作了个请的姿势：“你，过来一下。”我窘了，疯子是从来不管厂部事务的，怎么会找我？莫非他发现我跟玲子鬼混在一起，特向我发出警告？我忐忑不安地跟着疯子走进他的办公室。

“笃、笃、笃。”有人在外面使劲敲门。我和玲子同时一惊，很快站起身来，玲子慌忙扯好衣服，理了理乱了的发丝。“是疯子！八成是他没看见我找到这里来了。”

“那怎么办？”这回轮到我问玲子，求救般望着她。要知道，女性宿舍是禁止男人进来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被立即炒掉。

“快，快去阿美房里躲一躲，我去开门应付他。”玲子急中生智，我听了赶紧踏出玲子的门，飞一般闪进了虚掩着的门的阿美的房间。

玲子整了整容装，然后才去开厅房外的门。门开了，阿美一头撞了进来。玲子一见，悬着的心马上放了下来，但又感到奇怪：“阿美，怎么参加白娥的生日晚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哎呀呀，别说了，我今天很倒霉。老板今晚很高兴，喝醉了，全吐在我身上了。咦，你把门反锁上干什么？害得我钥匙怎么打门也不开。”阿美埋怨着玲子。

“没什么，没什么，也许是我无意中反锁上了。”玲子满脸堆笑。玲子说完，猛觉得一股难闻的酒精味在厅房里弥散开来，不由地赶紧捂住鼻子。

“请坐。”疯子今天的神态有点反常，他很客气。

“你前天晚上和昨天去哪啦？”我今天才发现疯子说话也有友好的时候。

“前天晚上？不是跟白娥一块过生日吗？昨天，哎呀，昨天我一直呆在宿舍写一个中篇小说。”其实昨天我是跟玲子逛公园去了。但怕疯子知道了没好果子吃只好撒了个谎。

“哦。”疯子似乎相信地点了点头，那镜片里闪着一种怪异的光。忽然，他凑近我的脸部，眼睛紧逼着我：“你知道玲子去哪吗？”

疯子如此的逼问，我差点慌了神。但我暗地里想到别人说他戴眼镜并不是因读书近视，而是他的眼睛有其它的问题。于是心里不停地为自己打气：怕啥，他充其量不过是老板的内弟，不学无术之人。我嘛，堂堂正正的读书人。于是尽量装作镇静的样子：“阿玲？前天晚上我看到她跟白娥一块过生日。昨天嘛，我不是告诉你我呆在宿舍写东西吗？其它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懂得疯子跟白娥合不来，他是绝对不会去参加白娥的生日晚会的。

“哎，等一等。”玲子忽见阿美进入她的房间去了，心一惊，想阻拦，可阿美一进屋就把门拴上了。吓得我赶紧躲在阿美的蚊帐后面。

阿美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她一进来，三下五除二脱下她的全部衣服，包括胸罩和内裤，然后赤身裸体地翻找着要穿的衣服。

阿美的身材平常看上去属于苗条的那一种，现在脱下衣服后，却完全不一样了，那丰腴翘起的屁股被我在蚊帐后面瞧得清清楚楚。让我感叹不已：一个物体的美，外表的美仅是一种掩饰，内在的美才是一种实在，一种享受。

可惜，阿美换好衣服后又很快出去了。

阿美一走，玲子像松鼠般蹿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