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怎么了
看向傅城恒,“要说当休,此妇才真正当休!”
傅城恒冷冷睨他一眼,声音比眼神更冷,“才太夫人不是说要请京兆尹来评理吗,那我正好可以问问他,逼淫嫂婢是个什么罪?看是该流放三千里,还是五千里!”
只可惜傅城恒已及时赶到了,并在半空中架住了她的手,冷冷说道:“她过来是我的意思,你大嫂是永定侯夫人,永定侯府里何处她去不得,你大嫂为尊为长,孙氏你不敬长嫂,口出秽言,你大嫂自然打得你!你若胆敢打回去,就别怪我以家长和族长的双重身份,赐你一纸休书了!”
说来傅城恒是大伯子,虽为尊最长,谓之“长兄如父”,但毕竟只是“如”而不是真的是父,这样的话原不该说,但作为家长和族长,这样的话他就说得了。
因此三夫人闻言后,脸上当即露了怯,片刻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挣脱傅城恒的手后扑到一旁太夫人面前跪下,哭道:“娘,儿媳只是实话实说,就要挨打,挨了打却连个说理儿的地方都没有,还要被威胁休了我,娘,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不止三夫人对孔琉玥竟打了她之举难以置信,一旁太夫人和傅旭恒也一样难以置信,只不过傅旭恒心里毕竟有鬼,因此只是看在眼里,就是心里满是恼怒,毕竟打了三夫人,就是在打他的脸,却忍住了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罢了。
但太夫人就没那么好的忍功了,虽然她近来已越来越不满意三夫人,但三夫人毕竟还是儿子的嫡妻,是她一双孙子孙女的母亲,自己人有错,可以打可以罚,但也只有自己人能打罚,还轮不到别人,尤其这个别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儿媳!
听傅旭恒这话儿问得有些奇,太夫人因问道:“你管她带了谁来呢……”
话音未落,外面已传来了海玉井月的声音,“奴婢们见过大夫人!大夫人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逛?我们爷犹在病中,太夫人和夫人正陪着他,请大夫人容奴婢们通传一声可好……”
“让开!”随即是孔琉玥的娇斥。
“大夫人,请……”海玉和井月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根本来不及说出口,孔琉玥已是满脸通红的走进了厅里。
孔琉玥一走进厅里,便冷冷看向傅旭恒,用比冰水浸泡过还要寒冷的声音说道:“傅旭恒,你认不认罪?”
因上前几步走到傅城恒和孔琉玥面前,冷笑说道:“侯爷和侯爷夫人好生威风,打骂弟弟弟妹竟打骂到人家家里来了,弟妹受了欺负不服气,不过反驳了两句,就扬言要休了她,侯爷别忘了,我还没死呢,老三也还没死呢,就算你是家长族长,休不休老三媳妇,也轮不到你来做这个主!倒是侯爷夫人擅闯小叔子的屋子该怎么说?我倒要问问京兆尹和整个京城的人去,看看侯爷和侯爷夫人如此不孝不悌、不知廉耻的行为该当何罪!”
傅城垣冷声道:“太夫人许是有了年纪耳力不济,我刚才已经说了,是我让玥儿过来的。”
太夫人被傅城垣堵的说不出话来。而太夫人那一席话,却说得孔琉玥冷笑起来,才因打了三夫人而稍稍消下去几分的气复又高涨起来。她本就比太夫人高了约莫有半个头,因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说道:“太夫人还是先问过你的好儿子傅旭恒都做了什么之后,再来为他出头罢!”
说完也不管太夫人是什么反应,又看向傅旭恒,目光如刀刃般锋利,声音如坚冰般寒冷的说道:“傅旭恒,你可认罪?”
傅旭恒眼神又是一闪,片刻才冷笑道:“大嫂这话好生奇怪,连日来我都因病窝在家里,半步都未踏出清溪坞是府里上下都知道的,我便是想碍大嫂的眼也碍不着,大嫂又何苦定要这般咄咄逼人,还挑拨大哥和我兄弟之间的感情,大嫂岂不知七出之一的‘口舌’,说是就是女子多舌挑拨兄弟感情。”
傅旭恒眼神一闪,有些不自然的正要说话,三夫人已抢在他之前冷笑说道:“大嫂这是作什么?不经通报便硬闯小叔子的屋子,见了娘在这里也不行礼问安,还劈口就问三爷可知罪,三爷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大嫂你罢!不经通传便硬闯小叔子的屋子,这是哪门子的规矩体统,也不怕传了出去,惹人笑话儿吗?还是果真大嫂因打小便无父无母,乏人教导,所以才会连这样的道理都不知道……啊……你竟敢打我……”
话没说话,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声响起,三夫人脸上已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当即火辣辣的疼。
不用说,甩她巴掌的人,正是孔琉玥。
孔琉玥微眯双眼看着三夫人,冷若冰霜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闭嘴!”
三夫人捂着火辣辣的脸,先是难以置信,待终于反应过来后,双眼瞬间几欲喷出火来。她尖叫了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打我!”便猛地扑了上来,对着孔琉玥扬起手想要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