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行。”燕杰急切地为灵犀输送着内息。

“我早该死了。”灵犀伸手抚摸过燕杰的眉，唇，手冰凉。

燕杰输送的内息如泥沉大海，无法引起灵犀体内一丝生机。燕杰攥紧灵犀冰冷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地活下去，为什么要让我杀你？”

“我杀了冷小袄。”灵犀看着燕杰的眼睛，“你自该杀了我为她报仇的。”

燕杰不由惊愕。

灵犀冷笑道：“好好活下去？好，你若死了，我自然能好好活下去。”

这话听得燕杰心里一冷。微错愕间，忽听小卿道：“燕杰，小心。”

灵犀本就距离燕杰极近，此时忽然举刀直刺向燕杰胸前。

燕杰本能地出手相迎，只听“噗”地一声，燕杰手中长剑直插入灵犀腹中。

小卿、燕月、小莫不由都楞了一下。

“你对我很好，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灵犀的气息越来越弱：“总算你杀了我，可以向冷家的人交代。”灵犀露出一抹笑容，苍白的面庞上，有了一丝红润，她想，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燕杰只是摇着头，泪已滑落：“我不要为她报仇，我不要你死。”

“这辈子，我只爱逐星，不爱你。”灵犀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虚无：“但是下辈子，我一定，只爱你……好好……爱你……”

灵犀的眼睛望向天边，天边的云好高，好白，自由自在，不会任人摆布，不会受人欺凌。

“灵犀！”燕杰悲怆的呼喊，已经唤不回那一缕飘向天边的芳魂。

燕杰更是楞住。

灵犀看着燕杰一笑，忽然一咬牙，用力往前一撞，长剑“噗”地一声，整个没入灵犀体内，剑尖自后背穿了出来，血如水般，汩汩掉落。

“灵犀，你干什么？”燕杰惊得松手，无力支撑地灵犀倒向燕杰的怀中。

“灵犀。”

“燕杰，谢谢你。”灵犀的唇边也有汩汩地鲜血，“不要。”她按住燕杰欲为她疗伤的手：“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