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
他认定了自己属于他,便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清楚她在茶坊,也清楚用何种手段能打消小厮的戒心,将木盒送至自己面前。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中。
桑宁闭了闭眼,不敢继续想下去。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对谢三的恐惧,狼狈的露出马脚,继而带累家人。
她按手按住胸口,反复默念:
再等等,再等等,只要她嫁给了沈既白,这场噩梦就该结束了。
桑宁深呼吸几次,强行克制胸臆间翻涌的怒火与慌乱,视线重新投注在乞儿身上,追问道:“把头发悬挂在房檐下,可是京城当地的旧俗?”
乞儿仔细回忆,“这种说法早就有了,只不过最近被拍花子的妇人幼童多了些,各家各户病急乱投医,才用上这种办法。”
“那你亲眼见过游方和尚拍花子的过程吗?”
桑宁一语不发的坐上马车,盈朱瞧见被少女紧紧攥住的木盒,问:“姑娘,要把这条金链收进妆匣么?”
“嗯。”桑宁嗯了一声,搭在膝头的手紧了又松。她再也不想看见那条细金链。
这东西和谢三一样碍眼。
“没见过,反正流言传开后,去罗汉殿的人就少了,除非是那种数年没有子息的妇人,否则谁敢冒这个险?”
桑宁将散碎银两放在桌上,轻声道:“若是还有人去罗汉殿进香,你就往茶楼送个口信,我会派人过来的。”
乞儿不明白眼前的贵女为何对失踪妇孺感兴趣,但银子是实打实的,只要有钱拿,他们这群衣食无着的人也不会刨根究底,惹怒心软又好说话的贵人。
眼见着乞儿点头应是,桑宁也不愿在此地多做逗留。
她知道,以谢三的掌控欲极强,向来不允许任何背叛与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