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师兄
白秋玉道:“可是你的剑在哪里?”“剑自然便在手中。”步孤红道。
步孤红冷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已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白秋玉道:“难道本来不是?”步孤红道:“本来不是。”白秋玉奇道:“为什么?”步孤红道:“因为只怕我师父从未将不夜城当成宿命大敌,我师父临终之际却从未告知要我替他向不夜城复仇云云。”白秋玉不说话,他已信了。
“可惜只因你对流觞姑娘起了歹意,我们现下已是仇敌。”步孤红冷道。白秋玉笑道:“假如我对你起了杀心,却放过流觞姑娘我们便不是仇敌?”步孤红道:“不错,只因这是你的误会,并未铸成大错。但是对朋友却并不一样了。”白秋玉不说话,只喝茶,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人。
步孤红道:“你难道不知道在我面前最好还是不要喝茶来的好。”
白秋玉非但继续喝茶,他已喝了不少茶,甚至茶水都已换了一壶。
步孤红下毒只有极少数人看得清,但是白秋玉却偏偏是这少数人之一。
步孤红道:“那它又怎会到了流觞手里?”白秋玉突然看向步孤红,道:“因为一个人。”步孤红冷笑道:“难不成这个人是我?”白秋玉摇头道:“这个人虽然不是你,但是和你关系却大的很。”
“我不夜城城主向来都不是世袭,新任城主出现之时,这城主便立左右两大护法,待城主大限之日,便从左右护法之中选出一人继任城主。”白秋玉道。
白秋玉说完这句话便要喝一杯茶,步孤红也不着急,静静的等他喝完一杯茶。
“失败的那个护法只有死路一条。直到二十多年前前任城主病逝,左护法败北,却心有不甘,带着这不夜城重宝偷偷逃了出去,这个人便是流觞的师父。”白秋玉道。步孤红点头。
白秋玉笑道:“既然这剑到了流觞手里,那叛逃的左护法应该也已死了。”步孤红冷笑。白秋玉道:“但是我们自然紧盯流觞姑娘的,得知流觞姑娘在寻找她的师兄,打听到这一点,我便已她师兄的消息为酬金请流觞姑娘去杀你的。”步孤红眉头微皱。
“秋水之毒即为我不夜城之物,我白秋玉又怎的会不知道你是如何下毒?”白秋玉讥笑。步孤红叹气,道:“你真是一块好玉,可惜今晚这玉已要碎了。”
白秋玉冷哼。
“世人只道步孤红下毒之快无人知晓,却不知道步孤红除了毒剑法也是快的很。”步孤红道。
白秋玉叹道:“流觞既然是你师妹,她会剑术,你自然也会。”
步孤红道:“不错。”
白秋玉又道:“你是否觉得,你与我不夜城近无仇远无恨,我为何要杀你?”步孤红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
白秋玉道:“我先前便已说过,你本该也是喝茶之人,只因为那逃走的左护法便是你的师父——花悲木。”步孤红已怔住。白秋玉又道:“虽然我未出生之时花悲木便已逃离不夜城,但是因为花悲木的秋水之毒实在厉害的紧,此时我成年之后仍常听城内长辈说起。所以当我听闻那秋水公子用的秋水之毒时便已知晓你是花悲木的弟子。”
步孤红冷笑。白秋玉道:“只可惜你师父不尊门规,你也已不能算作不夜城人,叛逃者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便自作主张,请了流觞姑娘杀你,因为那时我已知道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步孤红道:“待流觞姑娘杀了我之后,你便将我便是她师兄的事实告诉她。”白秋玉道:“不错,那时却不知道流觞姑娘作何感想,只可惜现在我已看不到了。”
步孤红又道:“流觞姑娘也是恩师弟子,那之后你们断然也不会放过她,”白秋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