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403：故国故人（中）【二合一】

当年骄傲入骨的文士真会这么做？

呵呵，自然是褚无晦。

他就纳闷了，这跟褚曜有屁关系？

吕绝和徐诠两个，试图吃懂这个瓜，奈何没有旁白解释，只能靠着自己的琢磨和领悟，同时做好支援褚曜的准备。

反正虞侍中自那之后就没看透过褚曜，直觉告诉他，褚曜不是个会逆来顺受的人，但褚曜行动上又确实没有怨怼。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储君将他自己玩死了，给褚曜足够时间积蓄，这青年一定会报复回来。

“……老夫眼睛没瞎，看到了。”虞主簿稳下心神，又道，“你没看到他想拔剑砍你的眼神吗？多少年了也不长记性……”

“你主？”

而亲手替换两颗文心的，则是拥有罕见文士之道“偷梁换柱”的虞侍中。

脱口而出：“……无晦，你随了郑乔？”

没下文了。

褚曜看出发小的纠结，道：“各为其主，各司其职，你无需因为我这层关系而为难。我说了，你我交情，到此为止。我此行是奉主公之命，来视察了解永固关，也好安排后续辎重补给。你虽是永固关守将，但吾主才是陇舞郡守，军需调度职权——”

“不行！”

只是，虞主簿不好问出口。

褚曜静默看着那柄匕首。

也就是说——

主将似乎想起什么，面色煞白。

当年褚府灾祸，他还在边境带兵。靠着国主女婿这层身份才能幸免于难，匆忙赶回后，将贬斥庶人的父母接到祖籍奉养。

激怒债主。

他果断拒绝。

褚曜靠着效忠郑乔才能恢复文心，而郑乔作死作到这个份上，国境屏障岌岌可危，十乌那边的野心已经膨胀到随时可能挥师南下的程度。郑乔内有民乱，外有豺狼觊觎，其势力有累卵之危。自取灭亡，不过是迟早的。而郑乔一死，褚曜也会死……

但他没有余力帮助褚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