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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有一瞬失序。
下意识抬起眼,透过传译室玻璃向外看。
会议厅着实大,她在最后面,底下会场内坐着的人全都背对传译室,最前排右手边有一抹模糊身影。
是他。
瞬间辨认出。
熟稔程度仿佛同邬思黎相识好几年,都不用放歌听,老胡就代替音乐。
这么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人,等到北航下车后,瞬间切换一副面貌,正经的不行。
上午是展博会,他们翻译人员作用不大,就跟着参观队伍参观飞行表演,中午在北航食堂吃饭,下午两点钟研讨会正式开始。
邬思黎和老胡提前进入到会议厅二层最后排的箱子里,带上耳机进行同步口译。
邬思黎本身声音偏柔,在这种正式会议场合,她会刻意压低声线,显得比较有力。
邬思黎有一秒钟停滞,旋即摆正心绪。
左柯让的发言钻进耳中,一下又一下敲打着邬思黎耳膜,经由她润色、转述。
中场休息时,邬思黎和老胡都摘掉耳机,一人去洗手间,一人出去抽烟。
现在时间是属于她自己,就控制不住回想。
耳机里是会议现场各位发言人各有特色的声音,邬思黎游刃有余地根据演讲者的内容翻译成西语传达出去。
托她读书时卯足劲争取奖学金的福,即便最初对西语没什么兴趣,也万分认真对待专业课。
同传译员只要翻译出演讲者内容的百分之八十就是合格,邬思黎能达到快九十,老胡这个前辈都不禁佩服。
直到——
耳机里响起一道清沉男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