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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摘掉他耳机,捻着他耳垂:“还很难受吗?”
左柯让夸张:“要死了都。”
邬思黎语气温柔:“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她就这么保持着站立姿势,任由左柯让倚靠,边上就是墙壁,她借着力,倒也不是很累。
一瞬不瞬盯着输液瓶,二十几分钟后,药液见底,她抬手按墙上的呼叫铃,喊护士来换药。
左柯让戴上耳机,在歌单里随机选一首播放,好死不死,是那首有着他和邬思黎共同回忆的《Moody》。
想切歌,手指悬在按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颓然地靠回去。
后脑勺抵着墙,头晕得像在坐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大摆锤,双眼紧闭,黑睫轻颤,打眼一瞅就憔悴俩字。
邬思黎赶到医院时看到就是这个样子的左柯让,她上前,掌心再无顾忌地触摸他额头。
护士两手空空而来:“这瓶输完就没有了,拔针了啊。”
“好。”邬思黎站的位置正好挡着左柯让扎针的手,她慢慢推着左柯让往后倒向墙壁,给护士腾出空间。
之前扎针的是个实习生,左柯让不幸成为小白鼠,手被连扎好几次,他长相又挺难惹,生着病脸色难看,小护士就更紧张,磨蹭半天是带教老师扎的针。
 发青的地方被胶布遮住,护士一不小心压住,一阵刺痛唤醒左柯让。
他捏捏眉心,搓一把眼睛,视线清明起来,准备回家,不经意觑到墙边一人,一怔:“你怎么在这儿?”
还是烫,但比早上她去他家里那阵要好很多。
左柯让睡得不安稳,邬思黎手都撤回去他才后知后觉睁开眼。
迷离中看见一道人影,他都分不清梦境跟现实,前倾着扑过去。
邬思黎接住他,左柯让鼻尖戳着她小腹,嘟嘟囔囔:“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
不知道他这句话有没有其他含义,邬思黎听得心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