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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他才发觉原来自己是想有一个家人的。
裴令坐进浴缸之后，就像丢了魂一样发呆。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去裴家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早就忘了，事实却是每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裴予质烧了那些贺卡，后来真的没有被发现，也不知道那些灰烬是怎么处理的。
但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裴予质又回到了以前的态度。
很少在他面前自称哥哥，不曾提及那夜他们在火焰旁的对话，还有那一张信纸。
 秋夜快乐。
但他们都不快乐。
快睡着时，裴令又突然想到，如果他真的有一个哥哥呢？
就像裴予质这样，却又不太像，一个可以走在他身旁、一起做任何事的哥哥。
思绪到了这里，他在黑暗中起身，下床来到那面书架前，摸索着又那出那本书。
裴令没觉得受伤，甚至不曾失望。
睡前冒出来的“如果拥有一个哥哥”的想法，也被他抛在脑后，逐渐淡忘。
生活一切照旧。
裴予质在父母的阴影下一如既往地沉默，他一如既往地当好跟班。
直到十四岁，他在裴家山脚下胖揍那个同校学长时，裴予质的幻觉突然出现。
确认触碰到了那张信纸，他才呼出一口气，放好后又躺回床上。
如果他有个哥哥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一点往事。
第72章榨干我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