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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质眼神有些落寞，一边喂一边问：“万一他知道呢？"

“怎么可能？”

“他有可能注意到了，每当甜品里有这一道，你都会多吃几口。”

裴令看起来完全不相信：“他就没怎么看过我，怎么可能注意到这种细节。”

裴予质不再说话，一碗汤喂完了，又拿纸巾给人擦嘴。

“你喂我吧，就当裴予质喂我了，反正他伺候我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让我假装占占便宜。”

裴予质有些无奈，在床边坐下，而裴令兴奋地往他这边挪了挪，眼巴巴地等着。

他盛了一勺，喂到裴令嘴边，却发现对方只盯着他的眼睛，也不张嘴。

又过了几秒，他确认了，裴令在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入了神。

“张嘴。”他提醒道。

“趁外面气温还没上来，要出去走走吗？”他问。

“……不对啊，今天周几？我怎么记得好像要去学校？”

“周末，”裴予质面不改色说谎，“所有人都不在家，包括裴予质。”

裴令立刻来了精神：“行，下去走走。”

*

裴令这才很不客气地凑上来，像是恐龙吞食猎物一样咬住勺子，再将梨汤喝了进去，甚至不在嘴里停留，立刻就咽了。

裴予质有点愣住。

从前裴令吃东西不是这样，很斯文，原来也是装的。

又喂了几口，裴令眼神不再看他，眼神只专注于勺子，等待猎物的再次靠近。

喝了一半，又突然低声嘟囔：“裴予质肯定不知道我喜欢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