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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绳断了,断了。”杜大浩尽量表现出酒醉。
“绳子断了,我们就等待风吧!”女孩诗意地说,“我们等风!”
等风的日子里,马爽约杜大浩几次。只一次在一家叫雨浓的咖啡屋,多次都在红蜘蛛夜总会的相思豆包厢。他们出双入对来往红蜘蛛夜总会,正被一双眼睛盯着,在即将发生的一幕前,马爽做好了充分的精神准备,她决定今天完全打开自己,征服这个男人,成为一颗男人相思的红豆!
程影数着包厢的名子:情人岛、紫云阁、金海岸……相思豆包厢前,她敲门没人应,直接推门不开,叫喊:
“杜大浩!”
“风格。随你怎么说好啦。”她说,“你到这里,总不是来专门听坐台小姐讲出卖青春色相理论的吧。我们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我面对一个包装得如坐公共汽车乘客的人,能想做点什么。”
“在一个渴望女人的男人面前,任何包裹都是起不到遮蔽作用的,其实他把女人什么都看到了。”马爽忽生感慨,她提议:我们喝点什么。
“酒。”
“酒!”
许久,杜大浩打开门,程影闯进来。
沙发上的马爽双手捋下头发,平静地对杜大浩说:“你的朋友吧,大家一起玩。”
愣在一旁的杜大浩刚要开口,咽回要说的话。程影一步步朝他走去,伸手将他慌乱系错位的纽扣重新系好,说:
“大浩,不打扰你们啦,我走!”(未完待续)
相思豆包厢里,没有一点南国的味道,大幅壁画是西方一对肌肤相亲而卧的男女。如果说有浪漫处,女人深深的肚脐眼里,插一朵黄玫瑰。一句古诗“愿君多采撷”写在壁画的一角,显得不伦不类。满包厢寻找,与想思有关或者象征相思的东西,还可以找到一样:两盏壁灯,豆形红色灯罩,倒像两颗饱满而鲜活的红豆。
红豆将柔和的光线洒下,两只高脚杯中白酒漾溢红光。他们全进入微醉状态。他问:“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在我没完全打开的时候,我是不能告诉你的。喝,我们喝酒。”马爽说。
他从女孩的表情里,明白打开的全部含意。如果可能就永远别打开,哪怕那里是一个美丽的世界。
“我是一个百叶窗,拉绳就在你的手里,什么时候打开,你随便。”女孩涵蓄地接近那个不可回避的包厢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