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韩宁家也请了个老阿姨收拾房间，前两天她一直起的早，回来的晚，到周六才算作息正常了些。九点多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时，正遇到来打扫卫生的阿姨。

等到电话挂断，她赶忙调大了声音，许南征却早已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萧余咬着烤面包，倒觉得韩宁像借住在自己家，感觉颇是微妙。

“我听懂了，”她笑著说，“你是来追讨电费的。”

“都可以，和笑笑一样吧。”

三言两语，两个人从电费说到了中午的川菜，漫无边际地闲聊着。

“韩先生要吃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萧余才笑了笑，低头咬了口面包：“她手脚不是很快，但是收拾的很仔细，用久了你就习惯了。”他的眼睛挂着笑，始终看着她吃东西，没说什么。

“萧余。”他忽然叫她。

他刚才洗完澡，头发还微湿着，有些乱。

她嗯了声。

“大概一个多月，还不是很习惯。”

她有意把电视声音调低，却还能隐约听到访谈，那个自己认识的嘉宾，说着许南征前两个月的一场大病……她心跳的有些重，想要听清楚，却又不能调大声音。

这个人她从工作开始，用了有两三年时间，早就熟悉了萧余所有生活习惯。阿姨习惯性替萧余准备好早餐，打好豆奶时，韩宁才从房间里出来。

“笑笑又折腾了，”韩宁很快说来句，“一会儿打给你，我先料理下。”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他和自己之前请的，是同一个人。

“好。”

“没什么，你忽然不在，屋子看着有些空。”

“你请她多久了？”萧余问。

电话那边应该是在放着音乐，很低沉的歌声，让他的声音更显温柔。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在你家也没怎么见过你啊，大忙人。”

直到阿姨走了，韩宁才洗漱好，在她对面坐下来。

“其实也没那么忙，”他说，“我怕你不自在，就会晚些回家。每次回去，你都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不知道有多费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