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醒了？”他很快睁了眼。

可即使做到了一百分，不安却弥漫不散。

最后把玻璃杯还给空姐时，她才拉起他腿上的毯子，往上盖了些。

直到有车开过来，她才推了下。

他的睫毛始终没有动过，像是睡得很沉。

她倒真没想到，他能答得这么痛快：“如果都是风花雪月，那就更过分了。”

“还生气吗？”

他笑：“我在上海没女朋友。”

他忽然问，她这才如梦初醒，抬头时他的脸已是近在咫尺，然后，就这样直接迅速地吻住了她。

“做了噩梦，就醒了，”她有意说，“梦见你在上海的女朋友找我，说了好多话。”

他抵着她的唇，继续问：“还生气吗？”

她再醒来时，稍许动了下身子，看了他一眼。很深的眼窝，闭上眼更是明显，明明是在熟睡着，双臂却还是交叉环抱在胸前，一副标准的开会姿势。她看着就想笑，轻声问空姐要了杯橙汁，就这么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很久。

“生气谈不上，”她被问得束手无措，只好坦白：“是吃醋，懂吗？”

不长的旅途，却足够安眠。

“说实话，不全懂，”他默了片刻，才又浅显地吻了下，“知道怎么处理就行了。”

很大的风声，还有他舌尖的烟草气息，一瞬占满了所有意识。

“你不是喜欢睡懒觉吗？”他侧过头，看她，“凌晨五点，应该怎么叫都醒不来。”

很深的吻，不留任何余地，击碎了整晚的不快。

“醒了，”她收回手，轻声道，“还有一个小时，忽然就睡不着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只是吃醋了，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呢？是谁说过聪明的男人从来不争辩，只用行动安抚女人的？适时带自己避开尴尬，用亲密的行为让自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