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样的画面，似乎被封藏了很久。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直到走出廊桥他才问：“有人接机吗？”萧余想起许南征的话，估计自己就这么挂了，他也不会一直等在机场：“没有，我直接打车。”

他轻扬眉看她，似笑非笑的，偏还掺了些无可奈何：“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安慰人的。”

他很自然地接过萧余手中的箱子：“那我送你一程。”

“缘分。”萧余也拿起酒瓶，很浅地喝了口。

也许是因为已经到了北京，也许真的是刚才降落的疼痛刺激，萧余莫名有了些烦躁，尤其是看他这么理所当然，正想着怎么说再见摆脱他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她摸出口香糖，放在嘴里，看到他也闭上眼在睡觉。

他怔了下，重复道：“许南征？”

闭上眼的韩宁像是一下子变得平淡起来，很柔和的五官线条，丝毫不像是北方人的长相。很薄的唇，微抿着，就像是在和谁较劲一样，有点儿好玩。她看到他嘴角有些上扬，才发现他已经睁开眼，看着自己。

她咬着瓶口，看着墙角的钢琴，很简单的说了三个字：“许南征。”

这样被捉到还真是尴尬，她只能递给他口香糖：“要吃吗？”

他忽然笑了：“你别这么郑重看我，老实说，才刚开始不会有多深的感情。再说我和你的那个也是一样的，如果有美女暗许芳心，感觉又不错，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你的‘来者不拒’有些严重了，谁年轻时没风花雪月过？该收心时收住，就够了，”他又喝了口酒，做了总结，“今年一月，我还去吃了他们儿子的满月酒。”

因为听力还没恢复，她不大确定地四处看了一下。

萧余看了他一眼。

在往来的人群中，许南征就站在远处给她打了一个手势。因为身高的优势，那个手势就如此清晰直接地落入她的眼中，这么个停不下，永远领着所有人往前走的人，就如此站在原地，只看着她，对她招手。

“我和她才刚开始就跟着一帮人来了西藏，路上吵架不断，最后她竟就独自开车离开了大部队。那天晚上，同行的一个男人去找她，最后就重组了。”

到最后，还是他先认了输：“也对，”很快就喝完了一瓶，他又开了新酒，才忽然问她：“你的那个，是什么样的。”

他接过来，倒了一粒：“你耳朵疼？”

听着很有道理，可偏就有些怪异。

“嗯，休息不好就这样。”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轻扬起眉：“你都不在意了，何不成全别人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