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悲哀,这居然是她唯一的存在价值。
回到住处时已是晚上七点多,正好是晚餐时间,屋子里头阗黑一片,半点声响都没有。
基本上梁问忻只要在家,屋子里一定有一盏小灯会亮著,也叮咛过她,如果他还没回来,只要她在家,天暗了家里务必留一盏灯,至于是不是怕黑,她没问过,也不认为一个大男人会怕黑,不过认识至今,还真的没遇过他在家而屋子里头一片黑暗的情形。
难道出去觅食了吗?
关梓容摸索著开了灯,看见玄关处有他的钥匙,她皱眉,将行李随意摆放,纳闷地前去敲他房门。“梁问忻,你在吗?”
也许关心的方式很隐晦,但梁问忻是真的对她不错。
虽然口头上爱欺负她,可是她自己心里也有数,那是不含恶意的。
好吧,可能这样的形容很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不含恶意的欺负,还有不彰显于外的照顾。
她想,他一定是个很别扭的男人,但本质上却不坏。
在外求学就是这样,一回到家里,一对是被当女皇般伺候,各式补品药膳全端上来,就怕她在外头没好好照顾自己。
静默一片。
她不死心,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真的不在吗?还是睡了?她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
回到房中,鞋柜上摆放的钥匙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她愈想愈不对劲,愈想愈不安心,索性放下正在抹的乳液,再到他房门前敲一次。
“梁问忻,你在的话应一声好不好?”
本来这该是件极幸福的事,但被三哥那句话一说,就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老是想起那个身体也很虚的男人,连美食都享用得良心不安。
今年开学得早,农历年过完没几天也差不多要准备回台中了,她索性搭二哥的便车提早回去。
收拾行李那天,还特地将那锅妈妈专程为她炖来补身的鸡汤用保温锅装好,顺道带上去。
将近一个月不见,不晓得那个男人少了损人的对象,嘴巴会不会寂寞?还有东西又吃不完时,要往谁的肚子里塞?
找钥匙开门时,她忍不住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