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两边
“思思、是我啊……是我、是莱米尔，你看看我好不好、思思起来看看我啊……”
堕天使的声音极其激动，好像是因为这个原因，浑噩的人儿才不得不睁开眼睛。
“莱米尔……”
“会见到、会见到……思思、爱思……”
莱米尔抱着小人类，神经质地自说自话。
哪儿也不去，哪儿也去不了。
“呃、唔……”
“啊、思思！思思！你醒了、你醒来啊、求你醒一醒……”
过度的精灵消耗几度让智天使近乎晕厥，它硬撑到现在，才勉强能将死之人的留住最后一丝气息。
“拉斐尔、拉斐尔！”
看着眼前人偏执的模样，拉斐尔恍惚发不了声——
目眩之际，它一时也想不起，在远久记忆里埋葬的那位英姿勃发的战神是什么模样了。
它本不是来医治小人类的，它是太想看看它了。
哀求与热诚，疯狂地找寻着各种存在的意义，在小人类颤巍巍弯曲指关节时，才得到结果。
“嗯……不要……”
“思思、思思！”
“……要、莱米尔……”
她呓语，它高亢。
米迦勒告诉它说，莱米尔的状态越来越差，于是乎想也没想，它就应下要随同去往木阁。
先见着了一位不听话的小天使被压制在术罩里，又看见了，一个深陷虚幻咒术而无法自拔的堕天使。
时间没有冲淡情感，反而加深了其底色，今与昔，面目全非。
“会见到的……”
天使昏倒在雪地里，同雪一般白亮，而堕天使有更重要的人要看护，便无暇顾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