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脱壳2
“唔……不要……疼……”
小人类用微淼的声音抽抽搭搭说疼，而加百利却听得很明晰，因为声源就在耳侧。
“言、思……我……”
也疼。
“加百利……呜、加百利……”
“言思……”
一瞬之间，加百利觉得喘不上气来。
心脏夸张地起伏着，每一跳都好似有铅块砸在它胸口上，发疼发胀。
“呃——”
一定是，她对它全部不好的印象、都是恶魔造成的……
加百利猛地扯住链身向外拉。
二人双双吃痛。
“呃！”
咒术反噬蛰在指尖的痛感远比勒扯到脖子的痛感剧烈，缓步迈向堕落深渊的天使在入口处停顿下来。
疼到四只羽翼一齐塌落下来。
四翼紧紧蜷着，裹住了天使和小人类的身形，作一隅茧蛹隔开夜色。
加百利松开了束缚小人类的手，未起身，而是把她勒在了怀里。
渴望汲取氧气应寻一片空旷，它却缘木求鱼般将发昏的头脑深垂入温热的颈窝，大口喘息。
逆行的气息灼痛愈烈，它就蜷缩得愈紧。
狂躁戛然而止、亦或逐渐缓和……
总之，它在不断回拢理智，哪怕是一丝一丝地回拢。
虚化的视野在未知的一霎聚焦起一帧，焦距处是胆小的小人类泪眼斑驳的样子。
脸颊被泪水浸润得一塌糊涂，下唇被咬得充血，红透的眼睛由于哭得太急太多，已经哭不大出来新的眼泪了。
清楚地听见了，惶怵而微小的声音在哽咽着念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