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鲛人泣珠，互不相欠

鲛人早已惊愕得说不出话。

打不起来。

鲛人无奈，忍痛拽下一片染血的鳞：“这下，我们真的互不相欠了，请你让开。”

姜练终于动了。

伸手接过，以指为笔，灵气为墨，缓缓勾勒。

末了，眸中泛起紫金光芒。

海中两只鲛立刻没了踪影。

唯有一声音缓缓响起——带着悲伤。

鲛人手握成拳，狠心不再看海：“我们两不相欠，我做什么与你无关。你确实比我强，但若我抱着与你同归于尽的态度，你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没听出其中威胁似的，姜练看着他：“报仇与救人，哪个更重要？”

鲛人一愣，忽地讥笑：“绝望与没有希望，只能选一个。”

一点光芒飞出落于鳞上。

失了那点光芒，姜练整个人忽变得疲惫。

她闭上眼睛缓了缓，随手一抛。

鳞片似信鸽飞入海中。

“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给我一片鳞。”

鲛人恼怒：“你不要得寸进尺。”

姜练不言不语，只伸手，盯着他。

鲛人想闯，面前却升起一堵无形的墙，不能前进半分。

无法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