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

视野停止了光怪陆离的旋转，杂乱的书柜和房间回归原位。

他听见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声音。

楼梯上佣人在来来去去。

风声呼啸着。

“温璨，接电话了。”

……

少女平铺直叙毫无感情的提醒从衣兜里传出来。

发白的手指陡然松开了扶手。

而在这一切乱糟糟又模模糊糊的声音里，还有一种声音。

沙沙的，像柳絮不断飘到玻璃上。

他举着手机，忘记了近在咫尺的地方还有一个令他深恶痛绝不死不休的死仇，忘记了这座庄园是他憎恶的肮脏所在，他只是怔怔地转头望向窗外。

在桌椅背后，墙上有好几扇窗，被卷起来的窗纱半遮半掩。

血液恢复流通，他发热发怔的大脑仿佛被按下定格。

待到手指机械又自觉地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滑开接听键放到耳边，一道清凉的嗓音从那头传来，就像月色穿透海上的迷雾那样，穿透了他嗡嗡作响的大脑。

“温璨。”

她说：“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我可以和你一起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