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个，一个，又一个。

不是，不是，还不是。

等到贡院里的学子从密密麻麻变成了稀稀拉拉，许默还是没出来。

姜笙的心又提了起来。

直到数百上千名学子走了个精光，贡院大门都要关闭，许默才蹒跚着走出。

付钱的时候姜笙一愣。

从前花二十五文钱吃顿饭，她想都不敢想，是什么时候，二十五文的形容词变成了“才”。

是遇见哥哥们以后。

虽然最初生活艰苦许，但齐心协力后的日子，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要是许默考上了童生，再考上秀才，全家就鸡犬升天了。

他衣衫狼狈，灰扑扑的袄子像是被谁撕扯过，连束在一起的发冠都松散开来。只勉强抱着镂空的小竹篮，冲弟弟妹妹们一笑。

姜笙越想越美，连馄饨汤都喝了个干净。

长宴以为她是饿了，好心把自己的分给她几个。

姜笙一无所觉地吃完。

终于等到天色擦黑，贡院门口打开，疲惫不堪的学子们纷涌而出。

姜笙忽闪着大眼睛辨认许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