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埋葬众神 第515节

“你不是皇帝，也不是什么原初之人，这是你给自己写下的历史，用来愚弄世人的历史。”林守溪平静地说：“你降临长安，的确是为了提炼自己，但那与识潮之神的污染无关，识潮之神从未污染你，你本就是邪神……不，更准确地说，你是邪龙。”

女帝一言不发，没有反驳。

“龙要杀你，邪神也要杀你，邪龙的身份并不算多么神秘，或者说，哪怕是邪龙，也只是你的障眼法而已。”林守溪说：“你的身份早已写在了你亲手编纂的显圣之卷里了。”

“继续。”女帝道。

她睁开光彩焕发的琉璃眼眸，望向天空。天空中阴云密布，随时要降下大雨。

这里不是神墙。

而是死城。

女尸身上的焦黑之色慢慢剥落，逐渐变得晶莹剔透，消失的下体也缓慢地生长出来，娇嫩得吹弹可破。

皇帝缓缓立起，动作很僵硬，像是蹒跚学步的婴儿。

但很快，这抹笑微微凝固。

宫语的身后，异界之门洞开，流光溢彩。

“等等！”

同时，街头。

“我也去！”

巨大的观音像矗立在她的身后。

“你都知道了？”皇帝看向林守溪。

“嗯。”

林守溪点了点头。

“说说看。”女帝冷淡道。

黑裙少女陡然出现，她全力纵跃到了宫语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异界之门合拢。

……

皇帝醒了。

再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