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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了他的软弱,也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图南尽量轻柔地扯开他的手臂,不碰到他的伤口。
12岁时图南这样说,为了表示这句话的可信度,她还重重的摔上房门。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杜思就被警察带走了。
三个月后,她死在看守所。
图南再也没有见到她。
那时候,图南的心里也像现在这样百味杂陈。
“我做了件最蠢的事,我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不要走,图南尔。”
图南低头看着绷带上的晕出的血迹,眉头微皱。
“你也知道你是个没有分寸的白痴。”
伊布像是感觉不到伤口裂开的疼,他一个劲道:
“我也知道我该克制,有教养一些,可是罗森加德没教过我什么是礼貌和教养。”
好像拴着她这个风筝的风筝线一下就断了。
成年人灵魂下的童年,无忧无虑的柔软假象,在一瞬间被击碎。
她是不得不重新张开成年人的峥嵘触角,去试探这个陌生世界残酷的一面。
图南感受到了颈间的汗水湿热。
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这个野蛮霸道的南斯拉夫人好像被流感打垮了。
听了这句话,图南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像是感受到了她摇摆不定的情绪,伊布将头埋在图南的颈间,闷闷道:
“一想到你说再也不想见到我,我的心脏就疼的要命。”
图南没有说话,长而缱绻的睫毛轻颤,掩盖了她的情绪。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