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我吐出一口烦闷的气，一边盘算要怎么着手高家的事，一边大脑放空地沉入水底。

窒息感曾经令我恐惧，可此刻也叫我上瘾。

那种不能呼吸，胸腔被压迫到闷痛的感觉令人上瘾。

直到彻底喘不过气起来，又重复沉入。

水有些凉了，我也无所谓。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变了脸色：“对不起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说我贪得无厌，只是打个比方。

可我同样无法对她解释，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钱权。

只好静默半晌，用湿漉漉的掌心拍了拍她的脸，逗她：“我生气了，你出去，我自个儿待会儿。”

“可是——”

风吟在外头叫过一次，我应了。

大约是看出来我不想被打扰，后来也没了动静。

等再一次胸腔闷痛，我听见一种极为诡异的细小声音。

猛地钻出水面，扯过屏风备好的外衫披上，再抬眼，同来人四目相对。

“出去吧，穿衣再叫你。”

我从前的侍女玉珠，也是个心直口快嘴巴念叨不停的丫头。

可她没有活下来。

风吟扁了扁嘴，一副纠结至极的模样，但还是依言出去了。

关门声咔哒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