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姿影

柳焚余叹息一般地道：“我最想做的是强奸你……”

方轻霞道：“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方轻霞追上叫道：“你要跟我赔罪！”

方轻霞眼睛眨了眨，几乎要落泪：“兔子那么乖，你却要吃它的肉，你真是个鬼！”

方轻霞眉毛一挑，道：“今早上……你……不要脸，偷看我……一定要赔礼！不然，我不原谅你！你这个鬼！”

方轻霞虽是不吐，但仍是生气难过的样子，柳焚余问：“怎么了？”

柳焚余兀然止步。

她却恍然未觉。

柳焚余在等她呼息轻微调整匀之后，嘴角蕴了一丝笑意，也睡着了。

柳焚余想起那白嫩的肌肤，内衣里的姿影，心中一阵激动。漫天红蜻蜓飞着。头上是清爽的晴空。柳焚余突然出剑。

临睡前她突然想到，这家伙杀死了古二叔……她暗里想，待他熟睡后，她抽刀过去刺死他，这样下定了决心，等着等着，渐渐雨声和思潮已经分不清，她是握着刀进入梦乡的。

一对在风中追逐着的红蜻蜓被斩落。

柳焚余答：“蛇肉。”这家是猎户、獐肉、兔肉、蛇肉都有，柳焚余随口答一样，没料方轻霞“哇”地一声，一副辛苦要吐的样子，柳焚余忙道：“是兔肉。刚杀，我骗你的。”

他徐徐转过身来，笑了一笑，白晳的牙齿像白梅的新蕊，道：“你知道我这个鬼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方轻霞仍是不放心：“那，这是什么肉？”

方轻霞用一双很好看眼睛的眼梢瞟住他，带着狐疑。

柳焚余忙道：“明天，我们走之前，当然放了他们。”

不过很快的，许是因为雨声的催眠作用吧，她忘了陌生的，愈渐熟悉起来，跟柳焚余有说有笑的，说到累了，就枕着稻草，睡了。

方轻霞叫道：“你这个鬼！你这个残忍的东西，你干了什么事！”

方轻霞听了犹似解除了心理上的犯罪感觉，又开心起来，反正她也饱得差不多了，没有再吃，夜雨在屋外漫漫的来下着，她偷瞥眼前的人，一双眉毛又浓又黑，但这处境却仍像梦幻，那么陌生，像迷了路之后看到一处仿佛熟悉的地方，感到无由的感动与无依。

柳焚余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柳焚余平日闹市杀人，饮血吃肉，醉闹狂嫖，有什么不敢做的？不知怎的今晚竟一筹莫展，只好说：“以后不吃了，是这家人先把它杀了，不吃也是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