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姐与流氓

方轻霞嘟嘴道：“我不管。”她随便择了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就走。

柳焚余微张双手，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方轻霞看了就气，双刀如穿花蝴蝶。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上一下，飞砍柳焚余。

方轻霞一反她娇俏可爱，壮容道：“就睡这里啊？”她望着地上的干草。

方轻霞顿足拔出双刀，叱道：“你再不走，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柳焚余双手放在袖内，歪首看着她。

如是者，方轻霞换了七八个方向，仍是给柳焚余截着。

方轻霞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想干什么？”

烛火照在草地上，黄绿相映，令人生起温暖的感觉。

柳焚余还是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有强烈的疼惜之意，方轻霞对人家这样看他的表情，倒是像养鸟饲鱼的人赏鸟观鱼一样，鸟儿鱼儿习惯了人的眼光，也不心惊得扑打翅膀或跳出水面了，更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知怎的，方轻霞脸上泛起一片红霞。

方轻霞又气又羞，就是不怕，叫道：“你杀呀！”

方轻霞咬着下唇，道：“我睡了。”

方轻霞美目一瞪，飕地闪向一边想溜了过去，但是给柳焚余又挡在她的身前。

柳焚余没有作声。

柳焚余一闪身，拦在她身前。

方轻霞恨他听不懂，补了一句道：“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红霞在烛光中美极。

他一出手，指节叩在方轻霞右手手背，使得她右手刀落地，柳焚余一手抄起，以刀柄架住方轻霞手刀，再沉肘撞落她左手的刀，又用另一只手抄住，同时间双刀已交叉架在方轻霞颈上。

柳焚余极爱女子的活色生香，但跟方轻霞相处一室，那种爱慕的感觉似蚁细嚼心房，轻微痕痒，恨不得拥她在怀，轻怜爱抚，但不知怎地，他竟不能像寻别的女子一般轻狂。

可惜柳焚余不是蝴蝶。

方轻霞的各种姿态，在他的眼中焚如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