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姐与流氓

柳焚余和身睡下，斜着眼道：“我要睡觉，谁要碰你？”还咕噜着加了一句：“送我都不碰。”

方轻霞又白了他一眼，望望周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方轻霞听他最后一句话，真想一刀把他砍成两截，两刀四截，但回心一想，这小子装睡，准没安好心，我且佯作睡下，待他半夜乱来，一刀给他痛一辈子……，当下主意既定，把双刀偷偷藏在茅草下，一面瞥着柳焚余有没有偷看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和衣躺下。

柳焚余只觉她眼睛有一种傻憨憨的艳美，使他有一种被美丽击倒的感觉，轻言浮语都说不出来，只道：“有意思得很。”

屋里茅草极暖，可是地方很窄，方轻霞和身躺下去，发鬓有些触在柳焚余脸上，方轻霞却不知道，但她鼻际闻到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心头一阵怦怦乱跳，想她一个女儿家，虽说整天跟两个哥哥闹在一起，但几时同男人这般共眠过？想着两颊发着烧，像女子第一次梦见情人，醒来后怕父母知道她失贞似的忐忑。

柳焚余道：“我不出去。”

柳焚余还是似笑非笑地摇头。

方轻霞敛容道：“你——！”

方轻霞跺足嗔道：“本姑娘说要回就回，要走就走！”

柳焚余道：“我睡在这里。”

方轻霞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方轻霞屏息待了一阵，隐隐听到柳焚余传来的鼾声，心中竟有些轻微的失望，轻骂道：“见鬼了！”想到“鬼”字在这荒郊寒舍里不可乱说，登时伸了舌头，把手伸入茅草里，指尖触及刀锋才有些微安心。

所以他听了方轻霞那句话，暧昧地笑了起来，道：“你也可以挟死我。”

可是刀锋上传来的是一片冷。

柳焚余无疑是属于前一种。

柳焚余望着她，摇首。

方轻霞双手护胸，柳焚余仰天打了一个呵欠，道：“我跟你一起睡。”

方轻霞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方轻霞自柳焚余把她双刀插在桌上又拔回，铮地交声出星火，叱道：“你休想碰我？”

柳焚余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