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转弯

他淡淡地道：“我想，我的出手肯定快过你们的身法和声音，就看，快不快得过你们的出手了。”

秦泰这才考虑真假的问题，想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看来，少爷在崖上还好好的，没什么事呀。”

秋天的晚上，在山上，也不该萧煞到这个地步。

李布衣接道：“就一刀飞来，是不是？”

李布衣乍现之时，黄弹想动手，樊可怜要走，织姑正要叫，李布衣却说了一句话。

秦泰动容道：“怎会？刚才在龙凤堂上的测字，根本没有测完，就——”

他的话说得很慢。

微白的灯光，渐渐变黄，淡色的蒙光，渐渐刺目，这是表示黑夜已经到来。

秦泰急道：“这么说……？”

楼上灯多，反而更亮。

李布衣道：“只怕不是项兄好色误的事。我从前面看去，项兄未写字前，那樊大先生肩膀微动，我猜测他已威胁项兄，随便写一个字……‘巴’字，可能是他随心想起项夫人原是‘巴山剑派’的女弟子，这时却正好一刀射来，也可能是他故意搅局的设计……”

灯下的人，全没有移动过。

李布衣道：“不。刚才测字，项兄有难。”

但很有分量。

这次到秦泰有些儿不相信：“我看不见得吧……可能是那个土豆子诡骗求存，也不一定。”

“不要跑、不要叫、不要动，你们要做任何一件事，我就立即出手，因为，我不想放过你们，不想多杀其他的人，更不想被你们所杀。”

李布衣沉吟道，终于肯定地道：“出事了。”

秦泰将信将疑，咕噜道：“不会吧？少爷一向不好贪色……”

栏杆上的那盆花，已落了一地。

李布衣道：“测字讲灵意，这一刀飞来，我避开了，飞刀不偏不倚，射入‘巴’字上，‘巴’字头上加一把刀，不正是‘色’字，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一把外来的刀，嵌入项兄写的‘巴’字上，只怕项兄难免色难！”

是什么催花落得特别快？

秦泰道：“是呀，这怎能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