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医人

唐果忍不住抢道：“我爹爹哪里不守信了！”

鬼医道：“宫主的公子爷病了，要你看看。”

赖药儿叹道：“所以他肠胃破裂，诊治太迟，难以救治了。”病人狂怒道：“你……你好毒，害……害我性……命……”发狠冲前，要杀鬼医，冲到一半，呕血不止，萎然仆倒，血咯了一地。

赖药儿冷哼道：“救哥舒天，是我生平最错的一次。”

赖药儿拨上了银发，道：“这就是替你卖命者的下场吗？”

鬼医道：“这倒不是。而是副宫主多年来一直钦佩赖兄，一再在宫主面前推崇你。”

鬼医不回答他，径自道：“三人病源，都给你识破，可是，你可以走，却不能要回闵老儿。”

谁知赖药儿什么也没有看，一把脉，即道：“他肠胃破了，无可药救了。”

赖药儿淡淡地道：“你也不必高兴得太早。”

那病人吃了一惊，戟指鬼医颤声道：“他……他说的是……真的？”

鬼医笑道：“这个当然，我是天欲宫里‘艾系’的，他们是‘哥舒门’的，根本是两回事。”

鬼医恼怒起来：“真的又怎样？”

赖药儿道：“你治不了，怕宫主治罪，找我顶罪？”

赖药儿怒道：“诸葛半里，你守不守信？”

鬼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可是他即道：“这病不易治，集你我二人之力，或许可治。”

鬼医好以整暇地道：“赖神医，你先别气恼，是你不守信在先，怨不得我。”

赖药儿冷笑道：“你治不好吗？”

赖药儿道：“勾漏三妖跟你在天欲宫里，看来是不同派系吧？”一个较大组织里，不管是什么性质的，总难免有分派系，明争暗斗，黑道第一大重镇天欲宫更不例外。

病人目光散发，红若生缨：“你说我们三人装病，难倒姓赖的……你却先后用针刺、丹丸，使阿伟、阿龙失去知觉……我不肯，你就对我说，绝不会用手段对我……”

鬼医笑道：“听说就像他们名字一样：‘横冲、直撞、逃走！’”（“勾漏三妖”恒冲、席壮、陶早欲逼赖药儿救活天欲宫宫主之子，后被打得滚地葫芦一般，详见前面《布衣神相》故事之二《天威》。）

鬼医冷笑道：“我只是叫你吃得饱饱胀胀的，从高处跳下来而已。”

赖药儿道：“日前‘勾漏三妖’潜入天祥木栅里，一定要我去天欲宫一趟，你知道结果如何？”